nbsp; 对于国师老道并未限制他的自由,甚至在与吴婴的谈话间吐露出自己身份的辛秘,陵天苏并无多大意外。
在国师眼中,他不如吴婴强大,自然威胁性也不如他,自然是先将吴婴束缚,待到将他吸食完毕,在轮到他了。
面临生死危机时刻,陵天苏完全没有因为进入远古试炼之地的那种喜悦心情。
甚至无心情去多看一眼这个并不属于人间的世界。
他看了一眼吴婴,皱起了眉峰。
吴婴眼皮微微一颤,微微张大疲倦难耐的沉重眼皮,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想说什么就说吧,这老妖道此刻正在专心试图炼化从我这吸食过去的精血,不可分神,入定的他,可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
陵天苏沉默片刻,说道:“上官棠……她如何了?”
吴婴眼中寒意大作,讥讽笑道:“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她人安危,叶世子对待女子都是这般温柔的吗?”
陵天苏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认真说道:“请回答我的问题,这对我,很重要。”
吴婴艰难的翻了一个身,仰面看着星空,说道:“这个老妖道找到了她,看出了她身上的因果,想要夺杀她的眼睛,我与她二人加起来都不敌这位妖道。
就是在那时,我感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他虽伤了她,但后来罗生门的门主夜无眠以及执政官轩辕难赶了过来,她无恙……
倒是我,因为你的一个消息,赶去了那里,被老妖道盯上,如今沦为他人的口粮,像一只待宰的家畜一般,任人宰割。”
陵天苏知道他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若是提前知晓自己会沦为如今现在这个下场,恐怕仍旧会去救上官棠的吧。
因为……
“国师天明想要上官棠的眼睛,可是因为那只眼…是无祁邪赠与她的。”
吴婴一怔,显然没想到他竟然能够知道这么多事。
“不错……”
陵天苏看了他办响,问道:“你记得无祁邪,记得上官棠,为何唯独不记得溯一了呢?”
吴婴又是一怔,皱眉道:“溯一是谁?”
陵天苏的嘴角抽了抽,心中为溯一感到不值。
感情你巴心巴肝的等了一个人等了这么久,人家压根儿早就把你给忘到了脑后……
“嗯……就是抱着你腿嚎啕大哭的那只笨熊,也就是这枚九重鸣幻铃的器灵。”
陵天苏摘下手腕上的红绳铃铛,起身走向吴婴,将铃铛递给他说道:“这枚九重鸣幻铃是无祁邪的东西,如今物归原主,理所应当。”
吴婴斜眼看着他手中那枚铃铛,冷笑道:“能够拥有器灵的玄器,那便不再只是玄器,若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枚伪神器吧?神器之珍贵,世间绝无仅有,你舍得给我?”
陵天苏说道:“溯一于我有恩,你既然是他的主儿,我自然不可能霸占不放,其中雷层已经开启,对你应该有很大帮助。”
“扶我起来。”吴婴淡淡说道。
陵天苏皱了皱眉,然后蹲下身子,搭着他的手臂将他扶坐起。
触碰到吴婴那冰冷得几乎快要失去任何温度的身体,陵天苏总算是贴切的意识到此刻的他究竟虚弱到了什么地步。
吴婴靠着他的手臂,看着他手中的铃铛,用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我不是无祁邪。”
“他虽然造就了我,但是我不是他,在这世间,无人能够成为他,所以……这枚九重鸣幻铃的主儿也并非是我。”
吴婴侧了侧头:“而且我很能够肯定的是,我与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我们只能是敌人,我吴婴…从来不需要敌人的施舍与怜悯。”
陵天苏握紧手中的铃铛,有些不解:“难道你真的想死在这里?”
吴婴勾了勾唇,冷笑:“死?我的使命还未完成,如何会死?你只需记住一点,只要我活着,便是这世间极邪,极恶的存在。
永远不要因为我可能是无祁邪这一点而对我心存救护之心,因为我十分憎恶你,若是有机会,在你重伤之际,我仍旧会毫不犹豫的将你化作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