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寒意大作,被贯穿的两只手臂忽然抬起,狠狠的握在那柄短剑。
他薄唇无情开启,冷冷说道:“想要我的精血与魂魄…你这只阴沟里的臭老鼠还没有这个资格!”
锋利的剑锋割开他的手掌,殷红的液体顺着他开裂的伤口流淌而下,落在斑白的丘石之上,好似点点红梅。
他的口中迸发出尖锐的厉啸怒吼之声,束发用的黑绸发带直接崩裂开来。
漆黑长发如龙狂舞,锋利的剑锋几乎快要将他手掌割断。
可他依旧固执的死死握住剑锋,往外拔着。
国师老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坐着无用之功,无情说道:“没用的,你拔不出这把剑的,正如你的一切都逃脱不了本座的掌控一样。”
咔!
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轻响……
那是剑锋擦过骨骼皮肉的声响。
国师老道面上淡然中带着一丝自信的表情顿时僵住,他看着染血的剑尖逐渐从他心口中缓缓脱离。
豆大的汗珠疯狂的从他额角淌落。
吴婴唇角抿出一道坚毅的弧度,眼神却是如颠如魔。
国师老道皱了皱眉,然后起身俯视着他的动作,僵硬的脸庞恢复漠然,缓缓说道:“不可以。”
苍老枯瘦尚且缠绕着锁链的手臂微微抬起。
手掌缓缓落在吴婴的头
上,好似老者训斥晚辈的动作,轻轻的、带着一丝教训意味的拍了拍他的头。
深深嵌入手臂中的手臂松弛一分,随着松弛瞬间,那尚有离开吴婴身体之势的短剑,再度被一股大力所侵蚀,狠狠的扎入他的心口之中!
这次没入的深度与方才一般无二。
吴婴闷哼一声,那张精致非凡的脸因为那把短剑带来的第二次伤害而微微颤抖扭曲,一双手掌被割得鲜血淋漓。
他缓缓松开短剑,目光幽冷的看着身前这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国师老道。
明明浑身气力在方才的短剑反扑之下,已经所剩无几了,可他仍是要倔强着性子艰难开口说道:
“罗生门那个叫上官的女人,生平最是厌恶九幽冥族。而我吴婴,最厌恶的生物是阴界鬼婴。她见冥族必杀,我见鬼婴必摧!
你这个老道…圈养冥族,而冥族能够带离鬼婴离开阴界用以操控变异的春蚕蛊……
说来说去,这最后的源头还是源自你,我几度以为,你是万年之前,遗留在人间的冥族余孽……”
国师老道神色骤然一冷,面皮上的每一道深刻皱纹都仿佛化作了最锋利的杀意,他的眼眸深深眯起,眉心竖痕之中喷薄的紫黑之气愈发强烈。
他沉声道:“你想表达什么?”
陵天苏看到他落在吴婴头顶之上的那只手,陡然换势。
五爪锋利如钩,隔着虚空好似隐忍一般对着他的头颅,看起来随时能够落下贯穿一切。
吴婴好似全然感受不到头顶上方的阴冷杀意。
他冷冷一笑,道:“可我猜错了,想必就连那星父王渊以及那剑神邢荆都无法想象得到,冥血王族的血脉居然会与阴界鬼族有所瓜葛,生下来你这么一个冥鬼血脉!”
听到这句话,陵天苏心中豁然一惊!
正如吴婴所说,就连他甚至都怀疑,这位诡异的妖道,会不会是被遗留在人间的冥族夺舍而成。
但是他怎么也没能想到,他身负两种血脉,一个冥族,一个鬼族。
可这连星父王渊大人以及剑神邢荆都无法推演而出的真相。
那吴婴他……是如何一眼看出来的。
锋利如钩的五爪在他头顶上方悬了良久,最终还是缓缓松弛下去。
哗啦声的锁链摩擦之音,国师老道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负于身后。
“一万年前,神族出了一个无祁邪,将数十万冥族将士尽数诛杀于人间,冥族之人,无人能够在他剑下存活,而余下尚未来的及登临人间的冥族,皆被他封印在了九幽之下,在这人间,如何还能幸存冥族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