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做出如此失礼失态的行为来。
而对于此点,陆离更是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若是在以往,他更加不会允许自己的师弟如此待他无礼。
正端着一盆洗漱用的清水的霍康走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神情亦是变得无比复杂。
他轻声说道:“二师兄……大师兄现在心情不好,咱们还是别烦他了吧,让他好好静静。”
卢惊野看着手中逐渐温凉下去的汤药,惯来温和的声音也随之一同冷凉下去。
“大师兄生来便有着斩龙之资,乃是当今不可多得的天纵奇才,十岁固体,十五岁凝魂,二十岁则到达亿万人终身不可抵达的安魄之境。
如今不过是败了一场,就同那些伤春悲秋的酸朽之人一般了,如此说来,与那些贵家之中,温室里的花朵有何不同!”
陆离面皮狠狠一抽。
“二师兄!”
霍康声音加重一分,觉得二师兄这话实在是过了,且不知分寸。
接下来,卢惊野却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来,他举起手中药碗。
带点居高临下的意思看着陆离,缓缓说道:“但凡事踏上巅峰之路的成功者,哪个没有狠狠的跌倒过,失败过!
战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
败了,却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就连大晋的星父大人王渊,他生来便只是一个凡体,他所经历的失败可比大师兄要惨烈许多。
当然,我明白现在与大师兄说再多好听的安慰话语大师兄也听不进去,大师兄觉得自己是神的宠儿,是举世无双的绝对完美存在,所以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败。”
说着,举着汤药的碗微微倾斜,尚有余温的汤药连同木勺一同淋浇在陆离的头上、脸上。
黑黄的汤药打湿他的头发脸庞,顺流在他的衣袍上,留下一条条极为显眼的污渍。
握着玉剑的手顿时一紧,空洞的眼睛顿时包含恐怖的杀意。
“二师兄!你干什么!”
霍康大惊失色,扔了手中的木盆,冲过去夺过他手中的碗狠狠摔在地上。
他睁大眼睛质问道:“怎可对大师兄如此无礼!”
卢惊野没有理会他的质问,而是看着这位浑身狼狈,一身杀意隐忍代发的大师兄,他那一双如同春水般柔和的双瞳此刻却是无尽漠然。
“大道无情,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你若不行,我上!”
说完,他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出了帐篷。
陆离终于转过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目充斥着可怖的血丝。
霍康不敢看自家大师兄的神情,心中更是无法理解为何素来性格温和最尊敬大师兄的二师兄今日会突然变得如此尖酸刻薄。
难不成是看到大师兄一时受挫,动了什么歪心思?
面上一阵变幻莫测后,他还是决定追出去问个清楚。
“二师兄!”
他叫住卢惊野,并很快跟上去。
卢惊野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霍师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今日为何这么做,全是为了大师兄。
若是大师兄再这样继续下去,看不清自己的立场与处境,即便是今日勉强放下此事,日后漫长的道路上迟早还会发生同样的事。
看似坚强的一个人,却不能忍受失败的痛苦,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唯有一时的打压与屈辱,才能够让他更快的清醒过来,而我们北离,白玉洞府,都需要这样的一位大师兄。”
卢惊野再次迈出脚步,声音远远传来:“这次万首试,我定会拿下一个名次,大师兄能败,但是白玉洞府不能败!”
这不单单只是九州盛典万首试,更是他离国与晋国战争之外,修行者们之间的交锋,他必须获得远古试炼之地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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