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伤,但面上却是笑得十分开心:“今夜这趟没有白来,若是顾少不嫌弃,你我交个朋友,日后在下便以顾兄相称可好?”
陵天苏倒是从未见过如此自来熟之人,而且那个自来熟的对象还是那个顾瑾炎。
这潘白,倒也是个妙人。
顾瑾炎失笑道:“你们文人墨客不讲究的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吗?怎么到了你这,就变得如此热枕,只差没斩鸡头拜把子了。”
潘白笑容怡人爽朗:“不过是读了几年书,可不敢自称君子,对于潘某人而言,淡如水的交情太淡,我不喜欢。
这样每次来与顾少探讨剑招剑道都得客气寒暄,从头来过,着实麻烦,做人还是简单自然点好。”
顾瑾炎大为赞同这一观点,愈发觉得这潘白是个可交之人。
陵天苏早已铺好了帐篷,蹲在一旁看着聊得正欢的二人,似是没有停歇的征兆。
他幽幽说道:“我说你们二位还要聊多久,我帐篷都搭好了,顾少,你若是再不把你女人叫出来,我今夜可就真不用睡了。”
潘白朝陵天苏抱之歉意一笑:“夜深了,就不打搅二位休息了。”
他来得突然,走得也十分潇洒。
顾瑾炎看着潘白的背影,砸了咂舌:“这潘白可真叫人意外。”
陵天苏点了点头,道:“他虽说自己并非君子,可我却觉得,他比起某些君子,都要来得爽利。”
“可不是吗,与他齐名的南岭双剑之一的孟子愉我曾见过,那副做派,可真是不敢恭维。
虽然潘白的实力或许不如孟子愉,但是二人若是非要选的话,我更喜欢潘白。”
陵天苏笑道:“这是自然,因为这潘白能够与顾少你做朋友,而那孟子愉却不能。”
顾瑾炎哈哈大笑:“还是叶少你懂我,行了,先不聊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大笑完毕,他回首一脑袋扎回帐篷中,再度扛起等候已久的水映月,往陵天苏新搭建好的帐篷中走去。
陵天苏耸了耸肩,这货口口声声说自己受了伤,不能做体力活,无法搭建帐篷。
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可比搭建帐篷要辛苦多了。
希望着家伙今夜动静不会太大,不然……
回到自己帐篷之中,今夜不宜修炼,只宜冥想。
只因他今夜明显感受到,不少大人物在暗中洞察这这里的一切,若是他继续修炼昊天心经或者是幻杀术雷术等,定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众目睽睽之下,太过于招摇可不好。
那陆离不就是个反面教材吗,整日牛气哄哄的装逼模样。
他可不信这次百强之外的战斗不是经人刻意为之。
天子秦步那个老奸巨猾的狠人,怎会允许这么一个人物在他的国土之上如此放肆。
盘膝静坐冥想不到半个时辰,果然不出陵天苏意外的……
顾瑾炎那便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快……
在陵天苏诡异的笑容之下,哗啦一声……
帐篷垮了……
随着一声女子惊呼以及顾瑾炎的一声“卧槽!”
这一对“狗男女”被压得不轻,正是情浓十分,突入起来的惊吓让二人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顾瑾炎手忙脚乱的拿起身侧衣衫,不顾自己春光外泄也要将自己身上趴着的女子春光遮掩住。
重重吐了几口浊气后,他咬牙切齿:“叶陵!!!!!!”
陵天苏一直都忘了跟顾瑾炎说,在他家中,可是有着一个极度腹黑人物,月儿……
而他从小被月儿一手养大,她的腹黑属性,他亦是学到了其中七分。
这家伙,不分场合的酸他,欺负他没媳妇,他自然也得给他几分颜色瞧瞧,让他收敛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