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用哀求的口吻说道:“求求您,行行好吧,我的伤口好疼,好心的公子,您身上有药吗?能不能施舍我一些。”
表情可怜,言语诚恳,再配上他年幼枯瘦的身体,倒真的让人于心不忍。
若是顾瑾炎没有受到陵天苏的提醒,说不定还真的心一软就过去了。
至于现在嘛……哼哼。
顾瑾炎好没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道:“别看到少爷我还一身伤没药治吗?哪有那闲工夫管你。”
曹根又将祈求的目光向顾瑾炎身后的那名女子投去。
男子大多都是自私冷酷薄情的心肠,既然叫不动这位,那他便换一个对象吧。
谁知,趴在顾瑾炎背后的那个女子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他。
顾然纵横沙场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物什么没见过,自然不会被曹根这副可怜的外表所蒙骗。
在曹根失望的目光下,顾瑾炎咳着鲜血,一步步的离开监牢犯人们的视线之中。
诡异的安静过后,便是一阵哗然……
因为他们分明看到顾瑾炎背上那名女子,正是多日以前夏运秋主审押运至大理寺的重犯。
他们常年关押此地,大部分人不识顾然的真实身份,但是却也知道夏运秋的凶名。
但凡是他染指了的案件,凡是牵连其中的,都不可能有命活着离开大理寺。
“我刚刚没看错吧,那女子不是夏大人主审的犯人吗?就
这样被人带走了?”
“有人劫狱!大侠!好汉!您别走!请带小人一同离开吧!小人日后定为您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侠!妈的!走的真快!狱卒大人!有人劫狱!你们还管不管啦!”
一中年汉子痛苦流涕的哭喊道,知道心中最后那一丝希望被打破后,他怨毒的想着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便破罐子破摔的嚷嚷着。
“被喊了,方才我看到几个狱卒的影子了,他们瞥了一眼,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儿。”一人挖着鼻孔说道。
“这公子哥儿什么来头?竟然如此猖狂!”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被关到这生不如死的地方来之前,可是听说过那位的名头,他叫顾瑾炎,顾家大少爷,背上那个是他姐姐,啧啧啧,顾家的人,真是愈发的猖狂了。”
“我看不是顾家的人猖狂,而是在顾家大少爷前头走的那位浑身是血的少年猖狂,他第一次来这大理寺时,草根那小兔崽子想阴他,非但没阴成,还活生生被人斩掉了一只手,就连夏运秋那狠角色都是走在他后头。”
“可怕,不过在那少年与顾家少爷去劫狱的时候,夏大人不是满脸阴沉的赶了过去吗?怎么,就连他也不敢弄那两个来头大的公子哥?”
“笨,还有夏运秋不敢弄的人吗?没看到他们出去的时候伤得一个比一个重?”
“那怎么还让他们把人给带走了?”
“是啊,我也想不通……”
“呵呵……”
对面单独关押一人的空荡牢房内,一张满是污秽异常干瘦的脸庞出现在木栏那边,草根面无表情的呵呵两声。
难得的也参与到了他们这群被关得无聊的人之间的对话之中。
“显而易见,夏运秋那家伙打架打输了,而且输得很惨。这么久也不见他出来,估计晕死在里头了。”
喋喋不休的谈话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曹根往往很少与他们交流,但是只要他一开口,往往都是一针见血!
此话一出,这些刀口上舔血的凶徒后背都不禁冒出一层凉汗。
那两个面皮生得十分不赖,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居然跟凶名赫赫的夏运秋干架!还干赢了!那可是夏运秋啊!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陵天苏浑身是血,腹部凹陷出一个惊人的深度,直到完全走出大理寺,他刻意挑了一条人少的小道,不然这副凄惨模样还是很惹人注意的。
腹部的肋骨不知断了多少根,每走一步路,断骨之间的摩擦就带来一种钻心的疼。
身上被翼风深深割出的伤口也随着行走的动作将伤口撕扯得更大,更有的伤口深入骨髓,就连骨头都被翼风切得开裂。
他能如今这般强撑着行走,完全是凤凰灵火的功劳,行走间,不断有金色的火焰自他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这也是他在战斗途中为什么不动用凤凰灵火的原因。
他知道,夏运秋很强,非常的强。
若是寻常的凝魂巅峰境界哪怕是圆满境界,他都不会战得如此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