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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是一个强大的纨绔,他的本质还是没有变,公子回了永安城,应该听说过,顾瑾炎数月之前,修为尽失,差点连命都没保住的事吧。”
陵天苏皱了皱眉,这还真没听说过。
“他发生过这种事?何人伤他的?”
云长空笑了笑,道:“公子你可还记得渔村的阿馒?”
“为何突然提及到她?”陵天苏的脸色微沉,那并不是一段很好的回忆。
“公子不要忘了,雇佣赫连买杀阿馒的买主是顾瑾炎。”
“这个我自然知道,顾瑾炎与阿馒无冤无仇,他真正想杀的是隐藏在阿馒体内的那个合欢宗魔女。”
“不错,公子也知道那是合欢宗的魔女,那么公子又知不知道顾瑾炎为何不惜花下重金也要买下那女子的命?”
“为何?”
“自然是因为那狗血的情伤了,那一男一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顾瑾炎自认为自己聪明无双,将人家勾搭到手,却不曾想人家才是真正的双修高手。
合欢宗,这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宗派了,顾瑾炎生平第一次栽跟头在女人手上,活生生沦为男炉鼎,一身修为被吸食殆尽,如若不是家中护身异宝众多,怕是小命难保。”
云长空的语气颇为幸灾乐祸。
陵天苏倒是大吃一惊。
这小子居然是在那女人手中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啧啧啧……
云长空继续说道:“公子你是不是很奇怪,那家伙与我们初见时,分明是固体境界,那是被人吸食了修为,境界生生倒退的缘故,可是等他回到了永安城没多久,实力一日千里,突飞猛进,一下子便回归到了凝魂境界。”
陵天苏好似明白了什么,道:“若我才得没错,顾家应该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云长空呵呵一笑,道:“安魄境界的客卿长老,这个代价大不大。”
陵天苏吃惊于顾家的大手笔,点头认真道:“大!”
“那位安魄强者的顾家客卿长老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他将一身修为尽数过渡给了顾瑾炎。
公子,你说顾瑾炎天赋超群我无话可说,可即便如此又如何,他不说前进,还生生的拖累家族的后腿,导致顾家痛失一位安魄客卿,就为了满足他一个凝魂境的大少爷,这样的纨绔,与扶不上墙的烂泥有何区别!”
陵天苏无奈的笑了笑,这顾瑾炎的名声可真不是一般的狼藉啊。
虽然他心知顾瑾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可这种种事迹,倒还真不好让他为他辩解的。
虽然云长空将他说得如此不堪,但陵天苏却知道。
灌顶渡修为,看似顾瑾炎是收益的一方,实则这却是一个十分艰险的过程。
双方都必须要承担莫大的痛苦与危机,稍有不慎,双方都会有生命危险。
甚至在灌顶途中,顾瑾炎所受的痛苦还是那位客卿的双倍不止。
因为修行修行,说得是修行靠个人。
天地元力的诞生,本就是狂暴无比的,唯有修行者强悍的肉身将之吸收炼化再存放至个人身体之内,化为己用。
但每个人的身体属性不同,体内修行的元力自然也不同。
即便属性相同,但属性的浓郁程度也不可能达到完全的一致。
未经过自己修炼加以炼化的元力,堪比猛毒。
在这世间,或许会存在着某种捷径,但这种捷径绝对不会适用于修行道路上。
要想吸收比自己强大者的元力。
那绝对是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过程。
毕竟那磅礴如海的安魄元力,没有一丝是自己修炼出来的。
光是要去适应那元力,都得付出常人难以忍受的代价。
一个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般痛苦。
陵天苏只知顾瑾炎的实力与日俱增,那张嬉皮笑脸之下又是何等的艰辛,旁人无法知晓,唯有冷暖自知。
云长空对顾瑾炎有偏见,他无需浪费口舌多加辩解。
毕竟那小子好色的毛病不改,确实日后会吃下更大的亏,这点不能否认。
“你这家伙,看来在军中还养成了这些女人还会有的八卦心思,这些我都不知道,你却打听的一清二楚,看来在里头没少跟人聊天打屁嘛。”
陵天苏不愿话题太过沉重,便打趣道。
路边刚好有个小贩叫嚷着卖冰糖葫芦,可如今落着大雪,冰糖葫芦的插杆架上并未有任何遮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