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入水中十滴尚可。
这丹药你以前吃过,虽说修行靠个人,但你这笨鸟比别人飞的却时慢上了很多年,必得依靠一些药物辅佐才是,这些你先拿好,在你尚未凝魂之前,对你有着不少的用处,若是用完或是突破了,便直接来叶王府找我即可,我再重新帮你配置一些。”
虽说如今的云长空对他来说,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影侍有用。
但他却看到了云长空身上的一种特别执念。
也许依靠着这股执念,他能走得更加的长远也说不定。
更何况,他们曾经有过约定,也是陵天苏一手将他拉到了这条艰险的修行道路上来的,自然不会将他放任不管。
云长空怔怔的捏紧这几枚药瓶。
一种感动的、激动的,近乎喜悦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喉咙哽塞得有些难受,一向能言善道的他竟然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原本心情冷了下来的书生,静静的看着打铁的中年铁匠,但注意力总是忍不住的往他们二人那边飘去。
在听到叶王府那三个字时,丁白的耳尖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这三个字落在他的耳中,撞入他的心底。
来来回回的将这三字滚读了十遍有余,他总算清明过来,同时也终于明白过来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如此嘈杂的市井民间,竟能遇上这么一条大龙!
叶家世子归京本就不算小事,而近些日子。
这位世子殿下的所作所为更是引来了不少的轰动,他成了人们口中的第二个顾瑾炎。
逛青楼,把汪家少爷揍得个半死,就连护身灵玉都因为这场架中所损毁。
当街暴揍公主,何等猖狂!
被圣上亲自召入宫中,就连最喜爱的一位公主都给了他当先生。
虽然那位公主殿下模样不佳,却是有着大学识的才女。
在永安城中,不知有多少学子们想拜入她的门下。
可这位世子殿下即便是进宫了也不安宁,更是将皇后娘娘的心头肉大皇子也揍得下不来床了。
等等恶劣行为竟然让他屁事没有?
依旧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别说惩戒他了,圣上就连一个口头惩罚都不曾有过。
虽然城中不少人不喜他的猖狂,但正因为这些事迹,更加充分的体现了叶家的势力不容撼动。
想到这里,丁白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哪怕人家不搭理他,看不上他,他也绝不能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
若是想往上爬,那就得不惜一切代价,拼了命的往上爬。
眼中变幻莫测一阵后,他抬步上前,赔笑道:“既然这位小兄弟锻造佩刀心切,不如让胡铁匠将在下的剑先行放下,替你早些锻造出来,以免二位一直在此等候。”
这话竟是主动冲着他方才还嗤之以鼻的云长空说的。
陵天苏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没有说话,继续啃着苹果。
云长空皱了皱眉,心中堆积起来的感动给这家伙横插一脚,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中生起一丝不耐,本还想着跟公子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给他这么一折腾,顿时啥感觉也没有了。
好在这些日子在军中养成了良好的素质,要是换做了以前那个死人巷里的牛阿牛,早就两巴掌过去了。
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说道:“我不急,锻造兵器又岂是一日之功,我今日来不过是先来交定金再约着胡大叔晚上去喝两盅。
你的剑快好了,眼见着是关键时期,若是强行停止,必然落得个剑毁的下场,不用管我,你且耐心等着,胡大叔的手艺,不会让你失望的。”
陵天苏倒是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暗想这家伙的脾气倒是收敛不少。
数月之前,他可是恨不得鼻孔看人横着走。
丁白哪里懂得锻器之道,本就是想凭借着这由头来博得这位世子殿下的好感。
被这么当面拒绝,面上有些无光,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殊不知,原先他讥讽云长空的话语陵天苏早就听得真切,如今哪里还会信他这套说辞。
丁白心有不甘,不愿就这么退回去。
他知道,这位云姓莽夫,绝非表面上看得这般穷酸。
至少如今看来,他深得这位世子殿下的赏识,又是在军中任职,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
他也想像这姓云的一般,搭上这么一层关系,日后还何愁吃穿?
若是有世子殿下的亲自举荐,他又何必如此窝囊的居缩在那座破败的甲卯破书堂中,整日里只能听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先生唠唠叨叨。
若有这位贵人相助,他定能平步青云。
且不说如世子殿下这般有着紫渃公主当他的女先生,怎么说也能借势进一家名起四方的大书院吧。
“行了,都争什么争,小看我胡铁匠不是?喏,你的剑好了,拿去吧,不用你等了,回家吃饭去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