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动作,那酒杯便锲而不舍的紧随而上。
他避到哪,那杯子就跟到哪。
陵天苏无奈,只好低头将那被酒饮尽,辛辣的味道让陵天苏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伸手轻轻对开那名喂他酒的女子,道:“今日是什么奇怪的日子,你们这地儿怎么人这么少了?上次本世子来不是人还挺多的吗?”
又有一名绿衣女子举步轻摇,婀娜多姿的绕到他身后。
素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肩膀,面容却是浓浓的忧愁,轻叹道:“世子殿下,您是不知道,咱们姐妹们啊,都快被饿死了。”
“这话说的,不说你们春意楼日进斗金,在这繁荣的永安城内,恐怕鲜有饿死之人吧。”
“世子殿下您真讨厌,奴家不过是打个比喻罢了。”
绿衣女子作怪般的轻轻捶他一下。
陵天苏狠狠的抖了抖,道:“你就别打比喻了,本世子愚笨的很,直话直说吧。”
“唉,还不是今日里咱们京城来了一位不得了的狐妖媚子,名唤苏九儿,入住了那听雨轩。自从她在那听雨轩楼台之上弹奏了一曲‘夕阳箫鼓’,一曲名动整个永安,那些个喜新厌旧的臭男人们就跟着魔了一般,都快把听雨轩的门槛给踏破了,哪里还想得起咱们来啊。”
陵天苏顿时哭笑不得。
感情是碰上了硬点子,客人都被吸引走了。
话说这狐妖媚子这比喻可真是不妥当的很呐!
他无辜躺枪。
听雨轩,虽然听起来比起春意楼高雅了不知多少倍。
但听这语气,估计起性质跟这春意楼也是一样的。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春意的姑娘们个个倚姣作媚,袅袅娉娉,
各有各的特色。
如今却连一位客人都留不住,可见那位苏九儿是何等的绝世。
“呃……那顾少呢?他可是你们这的老主顾了,他那一位金主,可就足以养活你们这一大帮子人了吧?”
陵天苏可不会信她们这一套鬼话。
他可是曾听顾瑾炎说过,这春意楼可是那位大皇子秦光的产业,他会白白让春意楼垮掉吗?
况且,这春意楼开张多年,捞够了大量的油水。
别看这些姑娘们一个个摆出一副苦兮兮的模样,其实啊,个个身家殷实的很。
不过是尝过了甜头,便再也吃不得苦头罢了,这才发发牢骚。
一位粉色衣裙的姑娘以帕擦拭着泪水决堤的眼角。
她哭哭啼啼道:“别提那个死没良心的,前些日子还夜夜来此找人家,一口一个小心肝,小点心的叫着人家,哄得人家心花怒放,可那苏九儿进京第一天,他去听了一场曲儿,魂都被人家勾走了,至今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
陵天苏额角黑线哗哗的下,感情那位顾大少还是最欢实的一位。
这个粉衣女子陵天苏倒还是有点印象。
那日他与顾瑾炎来此,他便是点名指定要这位。
途中更是搂搂抱抱腻歪的紧,看来如今也是人走茶凉……
不过想来那位苏九儿再厉害,顾瑾炎这些日子也没心思去那听雨轩听她唱曲儿了。
他估计这会儿,正为他姐姐的事整的焦头烂额呢。
“那些个臭男人们,哪里像殿下这般念旧,如今城中除了那听雨轩,其余青楼皆是惨惨淡淡,唯有殿下您还将我们记挂在心头,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奴家甚是感动呢。”
患难见真情是用在这的吗?
话说,他可没将她们记挂在心上,不过是偶尔路过,被你们强拉进来的吧。
“唉,咱们非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做什么,别扰了世子殿下的雅兴,奴家为殿下跳一段舞可好?”
媚眼勾人心魄,纤长的食指轻轻搔刮着陵天苏的下巴。
可遗憾的事,陵天苏可没有心情去看她跳舞了。
他的嗅觉比人类要敏感,这里的熏香味太重。
混杂着她们身上不同的脂粉气味实在是有些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挥了挥手,道:“各位姐姐们,虽然本世子很想在此留宿一夜,与各位姐姐们把手言欢,但今日可真是不凑巧,我刚从宫里头给放出来,爷爷催得紧,若是再不回家,我可真怕他老人家带着影卫来撵我回去了,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若是惊扰到了各位姐姐们可就不好了,就先行一步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饶是这些女子脸皮再厚,也震慑与那位叶公的威名。
若是他真的带上了影卫杀到这春意楼,那可是非得见血不可的啊。
她们不过是求财,顺便求色。
却也不愿因小失大,就此丢了性命。
哪里还敢纠缠,纷纷勉强挂着失落的笑容,给他让道。
陵天苏只觉好笑,对付这些女人们啊,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起身离开之际,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放在桌上。
“哦,对了,这是酒钱,各位姐姐就不必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