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到皇后宫中,热得当即把袍子脱了,尚姑姑拿了一碟已经从冰盆里拿出来足有两刻多钟的寒瓜给皇帝。
皇帝摸了摸,发现寒气已经去得差不多了,便一边心中叹息,一边吃。
自从他病过一场后,他就再也吃不到刚出冰盆的冰东西,连奶酪他们都恨不得等全化了才给他吃,
当然,他也不是很敢那么吃就是了,上次真的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皇帝将瓜吃完,皇后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巴,问道:“我听说前面又吵了起来?”
皇帝不在意道:“没事,因为几个孩子上学迟到闹腾的,事情已经了了。”
皇帝能不知道他们项庄舞剑,意在太子吗?
只是事情多了,他已经不是很在意了,日子还长着呢,且慢慢过着,真像前朝末帝那样好大喜功,想要三五年内做完三五十年,甚至是三五百年才能做好的事,那结果怕不是换个乾坤,而是换了坐在乾坤之位上的人。
他们李氏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亲自打下半壁江山的皇帝最了解不过。
太子也在去看过太子妃,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后回东宫去了,他也没很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些年,他受到的攻讦,哪一个不比这个严重?
他们身经百战自然可以淡然处之,但崇文馆里一群连茅庐都没出的学生不行啊。
白善和白二郎还好,他们好歹经历过状告益州王,在最初的气氛过后就该吃饭吃饭,该读书该读书,有再多的想法也先埋在了心中。
殷或则是不好过问,这件事说是与他有关,却又与他无关,他父亲的位置注定了他不能过多的参与这种纷争。
所以同窗们激愤不平时,三人正和满宝一起坐在阁楼上吃瓜,这半个月累惨变瘦的几人现在就毫不掩饰食欲的吃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明明才吃过晚食不多久,这会儿吃了饭后水果,竟然还能摸着点心吃。
殷或胃口一向小,被他们带着都忍不住多吃了一块点心,然后成功的把自己给撑住了。
他沉默了一下后便自己起身在阁楼里溜达起来,一边溜达一边和三人道:“我看这未必是恭王所为,我听我父亲提起过,乱世是最有可能有作为的时候,当然,绝大部分正常的人都是不会希望出现乱世的,但在不出现乱世的情况下浑水摸鱼也是可以的。”
他道:“这个世界上有孔祭酒、魏大人和李尚书这些希望天下太平,皇室和睦仁爱的臣子,自也有自认满身抱负不得施,想要一个可以掌控或是与他政见相和的君王。”
白善三人目瞪口呆,问道:“这话真是殷大人说的?”
那殷大人胆子可真够大的。
殷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前一段话是我父亲说的,后一段是我根据父亲的意思想的。”
殷礼之所以告诉殷或这些,是想告诫他,他们家一直是陛下的人,所以他便是在崇文馆中读书,也最好不要参与进里面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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