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不住了。”
然后笑眯眯的和卢太医道:“卢太医你看,我们都误会周太医了。”
卢太医:……误会个屁,你敢说她把郑辜和郑芍送进药学不是为了进体疗科?
既然在这件事上都撕破脸了,卢太医直接问周满,“周太医把两个弟子难道不是为了送他们进体疗科?”
满宝理直气壮的道:“他们要是有这个本事从药学考到体疗科,难道我这个做师父的还要拦他们不成?”
卢太医便和萧院正道:“院正你看,她果然居心不良,郑辜和郑芍要是也都进了体疗科,那以后太医院岂不是要有三个郑太医了?”
满宝没好气的呛他道:“三个郑太医怎么了,就是叫错了,被叫错的也是他们,卢太医跟着尴尬什么?”
满宝紧抿着嘴,也扭头和萧院正道:“院正,太医署不像是太医院,它可大着呢,它不是谁家的太医院,也不是几家的太医院,而是全大晋,全国百姓的太医署,若是太医署将来也像卢太医这样狭隘的确会走得不长远。”
卢太医气得不轻,怒道:“你还走了后门呢,难道像你这样太医署就能走得长远了吗?”
因为吵架,满宝脸有些发红,这会儿更加压不住怒气,不仅脸,连眼眶都红了,还因为委屈带上了眼泪,“什么走后门,都说了,想走后门的拿出一门医术或是一张至关重要的方子来,我不介意你也走后门。”
喊到最后,满宝直接破音,声音里都是哭音。
满宝抽了抽,伸手一抹眼泪,哭着喊道:“卢太医你家不就有一张治天花的秘方吗?你把它拿出来,你要名额时我给你投一票,拿呀!”
卢太医惊呆了。
萧院正和刘太医也都惊呆了,殿外的宫女和内侍听见争执声跑进来,也呆呆的看着站在屏风边上哭的满宝。
太医院内部其实跟个小朝堂差不多,太医们惯常吵架争执,但……当面哭的一个也没有。
不对,别说当面哭,背面哭也没有啊。
争斗而已,这次吵不过,回去重整旗鼓再来,这次争不过,下次继续,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
哦,不对,周满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见满宝站在屏风边抽抽的抹眼泪哭,便是一直不太插手底下太医们的争执,只在关键时候做平息争吵的萧院正也不由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卢太医,然后上前安慰满宝。
卢太医也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觉得这殿里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对,他又气又恼,还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一跺脚,一甩袖子自己先出去了。
萧院正掏出帕子递给满宝擦眼泪,轻声哄道:“快别哭了,这事是卢太医不好,你那药贴的药效我们已经看到了,别人我且不知道,但我这里是赞同给你两个名额的。”
满宝渐渐就止住了哭,一边擦眼泪,一边抬起头两眼湿漉漉的看着萧院正。
萧院正看见了便不由叹气,这还是个孩子啊,到底年纪小,这吵不过就哭……不对,她也没吵输呀,怎么就哭了?
卢太医才输了吧,该哭的不应该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