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艹你妈!”数秒钟后,冯旺咬牙骂了一句,再度举起了菜刀。
“我去你爹篮子的!”此时此刻,病秧子肩膀上的衣服都快被冯旺剁烂了,也终于看出来,自己如果继续跟这个傻逼僵持下去,整不好就真得出人命,而他今天的目的,是来找姜汉义讹钱的,并不是跟无关人等拼命的,想到这里,他张嘴骂了一句,奔着冯旺的胸口就蹬了一脚。
“咕咚!”
冯旺被一脚蹬的躺在了地上,而病秧子也起身就往门外跑。
“操!”冯旺的一个小兄弟见状,伸手就要拦住他。
“滚你妈的!”病秧子胡乱抡了一斧子,把对方逼退之后,带着两个人就往门外窜了出去。
“艹你妈!别跑!”冯旺看见病秧子出门了,从地上窜起来就要往外追,但刚走了两步,随即就脚下一软。
“旺哥!你咋的了?”旁边的青年手疾眼快,一把搀住了冯旺的胳膊。
“哇——”
冯旺被人扶住以后,一个字没说,直接吐了一地,刚刚他跟病秧子动手的时候,两个人除了刚开始往对方头上招呼了两下,其余的时候,都是在奔着胳膊腿使劲,他劈在病秧子头上那两刀,虽然看起来狰狞,但实际上只是划了两个口子,而病秧子的斧子很钝,只在冯旺头上留下了一道伤口,但是却凭借惯性,给他砸出了脑震荡的症状。
“咕咚!”
冯旺吐了两口,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哎呀!这、这可咋整啊?”谭吉胜看着满地的血还有昏过去的冯旺,六神无主的问道。
“愣着干啥!抓紧送医院啊!”姜汉义看见冯旺这副模样,也开始跟几个人扶着冯旺向屋外走去。
……
与此同时,病秧子已经乘车跑出了很远。
“大哥!咱们接下来咋整啊,我送你去医院?”一个青年开着手动挡的H5,对着副驾驶的病秧子问道。
“去他妈什么医院!开车上市里!找邵荣儿!”病秧子之前被冯旺剁了至少有六七刀,胳膊上伤口的血,已经把军大衣浸透了,捂着脑瓜子的抹布也在往外溢血,整个人就跟掉进了红色的染缸里一样,十分狼狈。
“你都这样了,还要去市里啊?”青年一愣。
“别JB废话!让你干啥就干啥得了!”病秧子急赤白脸的吼道。
……
随着冯旺被送往医院,姜汉义也把电话给戴洋打了过去,而正在分公司睡觉的戴洋听说冯旺出事了,顿时跟二河他们一起赶往了医院。
“姜叔,今天这是咋回事啊?”戴洋见到姜汉义之后,开口问了一句。
“别提了!今天小冯去了我们那边,结果跟一个外号叫病秧子的村痞干起来!两边打的跟血葫芦一样!小冯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呢!”姜汉义解释了一下。
“双方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二河听见这话,也插嘴问道。
“中午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在卧龙岗有二百亩地嘛!这地一直荒着,之前被这个瘪犊子给霸占了!今天我正在九组给村民开会,讨论征地这件事呢!病秧子就来了,非要讹走我一半的征地款!后来小冯替我说了几句话!俩人不对付,也就整起来了!”姜汉义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本意是想替冯旺说话,但他根本不知道冯旺压根不是三合鸿慈的这人,这么一来,直接就给描述成了个人恩怨。
“人咋样了?”二河听完姜汉义讲述了一下经过,也就没说别的。
“大夫说是脑震荡,身上也有不少外伤,正缝合呢!今天小冯伤了,但是病秧子也让他砍了好几菜刀,给打跑了!”姜汉义一直以为冯旺是三合集团的人,此时也怕二河会有想法,所以多说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你们聊,我去抽根烟!”二河打了个招呼,溜达着向楼下走去。
“二河!这事你想咋处理啊?要我说,这个冯旺也是闲的!这事压根跟他也没关系,你说他逞什么能呢!这不是给咱们添乱吗?”刘占见二河迈步,也很快跟了上去,压低声音道:“咱们要买的是姜汉义的地,但是他跟那个病秧子之间的纠纷,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别因为这个耽误了征地!”
“冯旺今天掺和姜汉义的事,确实有点多余!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戴洋的朋友,去卧龙岗也是为了给咱们帮忙,咱们替他把医药费交了吧!”二河此刻也比较认同刘占的说法,今天如果是他在村子里面的话,是绝对不会参与这些事的,他们做的毕竟是生意,如果姜汉义同意卖地,那二河肯定一分钱不会少的把钱给了,至于姜汉义跟别人怎么分钱,确实与他们一毛钱关系没有。
看在戴洋的面子上,二河能给冯旺交上医药费,也就算够意思了,至于替冯旺出头这种事,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冯旺去卧龙岗,是自己主动的,二河等人压根没指派他去办什么事,双方没有雇佣关系,鸿慈公司自然也没义务替冯旺的个人行为买单。
……
与此同时,病秧子也已经赶到了市里,用擦车的抹布捂着脑瓜子上的伤口,推门走进了一家茶楼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