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巩辉虽然心里着急,但还是耐着性子,按照青年指示的方向驱车行进。
大约二十分钟后,巩辉打着方向盘把车拐上了一条泥土路,最终一脚刹车,将雷克萨斯停在了一户没有院墙,而且墙体破败的临街平房门前,看着房子锈迹斑驳的铁门:“地方对吗?”
“没错,就是这。”青年看了一下门牌号码,毫不犹豫的点头。
“咣当!”
巩辉听完青年的话,一把推开车门,迈步就向平房走了过去。
“咚咚咚!”
巩辉站在平房前,敲响了屋门,无人应答。
“咣咣!”
巩辉加大手劲,把房门砸的一阵声响,房间内仍旧悄无声息。
“踏踏!”
巩辉见自己敲门半天无人应答,迈步走到了平房的床边,想探头看一眼里面的情况,但是这个房间的窗子也被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
“辉哥,咋整啊?”车上的几名青年凑在巩辉身边问了一句。
“哗啦!”
巩辉套枪上膛,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小巷,对房门扬了扬下巴:“撬开。”
“哎!”
一名青年听完巩辉的话,迈步走到门边,顺着门缝看了几秒钟,随后掏出钱包,挑了一张没用的银行卡插进门缝里捅咕了起来。
“咔嚓!”
五秒钟后,包着铁皮的木门应声敞开。
“踏踏!”
门开后,巩辉拎着枪大步走进了房间内,后面的三名青年也随即跟了进去,众人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发霉腐败的味道,他们进来的这个房间,是只有两间屋子,进门的地方是个厨房,里面还是那种烧柴禾的农村灶台,此刻灶台上的铁锅里还有水,但是从高于水面数厘米的一圈铁锈来看,这口锅应该很久没用过了。
“哗啦!”
巩辉粗略扫了一眼外面的厨房,掀开门脸就走进了里屋,这个里屋的面积不大,而且很空旷,除了一盘火炕,和火炕上乱糟糟的被褥、衣物之外,再无他物,炕下的一个垃圾篓内,里面的垃圾已经腐败成了黑乎乎的一团,并且隐隐有着被风干的迹象,明显有些时日了,而房间内的异味,也是从这个垃圾桶中散发出来了。
“踏踏!”
巩辉见这个房间里没人,重新走回了厨房里,伸手掀开了脏兮兮的电饭锅,里面的米饭已经干涸,盛饭的木铲遍布黑斑,都已经长毛了,电饭锅边上,除了用塑料袋买回来的两三斤散装大米之外,还扔着一个晾干的咸菜疙瘩,这种芥菜腌制的咸菜风干之后,硬度堪比石头,上面遍布着细密的压印,宛若被老鼠啃噬一般,但老鼠并不会吃这种东西,所以这个晾干的咸菜疙瘩,明显就是之前那个屋主一日三餐的配菜。
“辉哥,看这样子,这里只是个临时的落脚点,应该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之前副驾驶的青年扫视了一眼房间内的景象,抿着嘴唇开口。
“自己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巩辉听见这话,有些泄气的摆了摆手。
“哎!”
其余四名青年闻言,纷纷走进屋内翻找了起来,但是这个房间里本身就没什么东西,所以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几人就把炕上的被褥和脏兮兮的衣服翻找完毕了。
“怎么样?”巩辉站在门口,对四人问道。
“什么都没有。”一名青年用随身的卡簧刀把被褥挑开之后,连里面的棉花都掏了出来,仍旧一无所获。
“哗啦!”
一名搜完炕上几件破衣服的青年跳到地上,把墙角那个垃圾桶推翻在地上,随后去厨房拿了一双筷子,捏着鼻子翻找了起来,几秒种后,这名青年眼神一亮,用筷子在垃圾中翻出了一张纸条:“辉哥,有发现。”
“我看看!”巩辉听见这话,根本顾不得纸上的污渍,一把抓到了手里,仔细辨认着上边的字迹,他手里的这张纸条,是一张超市的购物小票,这种购物小票都是用热敏纸打印的,经过长时间的搁置,小票上的热敏涂层已经在空气中氧化,上面的字体也已经快消失殆尽了。
“W房店……洋……超市。”柳效忠断断续续的读出小票上的字迹后,又扫了一眼同样模糊不清的开票日期,立刻转身对身边的青年吩咐道:“马上让人查一下W房店市内里名字带有‘洋’字的超市,一共三个字,‘洋’排在最后。”
“明白。”
柳效忠语罢,伸手掏出了怀里的手机,手掌略微颤抖的拨通了柴华南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