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桌子上面的那张地形图上。
他手中拿着放大镜,非常仔细的查看着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
现在的土肥原,甚至可以轻轻松松的将这张地图上的每一个地点背下来。包括一些不起眼的小县城,甚至是小镇。
坂西一良直言道:“报告师团长阁下,我申请,加入平汉铁路沿线的进攻。”
土肥原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头,他厚重的眉毛,浓厚的像是用墨水反复涂抹了一般。
“59联队,不是已经被安排到了矶谷师团的作战序列之中吗?你跟随矶谷师团,沿津浦路方向进攻,最终目标是攻克济南地区,威胁徐州地区。”土肥原道。
但是坂西一良却颇为执拗的说道:“土肥原阁下,我恳求您,将59联队编入14师团的作战序列,对平汉铁路沿线进行攻击。拜托您啦!”
说着,他便土肥原非常郑重的鞠了一个躬。
土肥原将手中的放大镜放了下来,然后直起腰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开始品了起来。
窗外的雨更大了,呼呼的风声传来,在这灯火通明的指挥室之中回荡着。
“坂西一良,你是因为你弟弟的事情吧!”土肥原道。
坂西一良点头道:“哈依!我的弟弟坂西次良,死在了一支中国军队手下,我已经得到情报,此时这支中国部队,就驻扎在平汉铁路的重要支撑点——保定城。”
土肥原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坂西家族,是日本关东地区赫赫有名的军事家族,你们的先辈曾经在同俄国人的战斗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坂西一良阁下,可不要因为一时的仇恨,而让你们家族纯洁的勋章蒙羞啊!”
踌躇了半晌,坂西一良才语气悲伤的说道:“土肥原阁下,前两日,家母寄来家书。说这些天,没有受到弟弟次良的信件,心中非常担心,问我次良是不是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情。过几日就是次良的生日了,家母给次良缝了一件披风,当做是生日礼物。可是次良再也看不到那件披风了。”
说到这里,坂西一良忍不住哽咽起来。
“可是土肥原阁下,我不敢告诉家母,次良已经为天皇陛下尽忠,死在了战场之上。那件披风我只能披在次良的骨灰盒之上。我无法为他报仇,我是一个无能的哥哥,我让我的家族蒙羞!”
听到坂西一良的这一番话,即便是土肥原,也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
他和坂西一良的家族,有些私交。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的母亲身体并不算太好,如果惊闻坂西次良战死的噩耗,恐怕连这个冬天都无法撑过去。
踌躇了半晌,土肥原才道:“坂西一良,但愿你不会让我感到失望。从明天开始,你进入第十四师团作战序列,届时你将跟随师团主力,进攻平汉铁路沿线。”
听到土肥原这些话,坂西一良顿时大喜过望。他向土肥原鞠躬,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感谢道:“万分感谢土肥原阁下,我必将为了天皇陛下,和大东亚共荣圈,奉献自己体内最后的一滴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