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很可恨,是因为他不按照你的规则走,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永远只遵从自己,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回旋的可能,所以一个人一旦无赖起来,对方就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无赖。
“你不和我说,我就不让你上去。”黑袍人往侧站了站,拦住了萧瑟的路。
萧瑟握住无极棍:“那就打吧。”
黑袍人长袖一挥:“若真要打,我就把你拉到那战场之上,不放你回来便是了。”
萧瑟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就算没有修习过这些奇门异术,但我的师父姬若风毕竟是这个天下最博学的人,我至少听说过。你刚刚把我拉到那战场之上,必定是极为耗费精神力的。你不可能一直使用。”
“很聪明。”黑袍人冷笑了一下,随即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第二层内,雷梦臣终于站起来,拍了怕雷无桀的肩膀:“很多当年没有说过的话,今日都说了。你去吧。”
“叔叔,放心吧。我不会给我们雷家丢脸的,我可是以后要成为剑仙的。”雷无桀耸了耸肩,“本来以为上了这座楼,再下去就八九不离十了,看好还是差了点。”
“不急。现在的你,已经是当年你的父亲和师父都比不上的了。”雷梦臣少见地笑了笑,随即转过身,“应该不会再见了。前路珍重,莫回头。”
“听叔叔的话。”雷无桀垂首道。
雷梦臣消失在了那里,房间里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雷无桀望了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祖师像,虽然觉得那祖师像的嘴角似乎又上扬了一下,他一愣,感觉脚下的地板瞬间碎了一块,自己径直地掉了下去。
而另一边,李凡松的青霄剑终于脱手而出,被赵玉真手中的醉歌剑一引再一甩,插在了横梁之上。
李凡松已经满头是汗,无奈地摇头道:“师父剑术通神,我不是对手。”
“不是说了,我是你心中所化,你认为我有多强,我便有多强吗?你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了你自己。”赵玉真一跃而起将梁上的青霄剑拔了下来,随即将两柄剑都递还给了李凡松。
李凡松笑着接过两柄剑:“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倒是洒脱。”赵玉真叹道。
“能再见师父一面,能与师父试剑一回,不亏。上面的楼登不上也罢,一步登天,总还是不如一剑一剑的来。我取名凡松,便不要做那一步登天之事。”李凡松抱拳垂首道,“师父,徒弟不会辜负你所望。”
“我没什么所望的,你活得开心便好。”赵玉真笑了笑,转过身,消失在了原地。
李凡松再抬起头,面前就已不见了赵玉真,只剩下了那幅似笑非笑的祖师像,他正欲开口说话,就感觉脚下一空,径直地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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