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刘塔立刻起身点头作揖笑道:“少夫人,我们这次来是有事相求的。老母病重,家中
已经无钱医治了,正好我有个小女儿,想看看少爷和少夫人能不能收下她当个小丫鬟?”
刘塔的老婆跟一个货郎跑了,这些年他酗酒成性,虽然不赌,但因为贪杯好吃,家中没有
积蓄。
老母年近花甲,却还要帮他拉扯儿女。
前几日感染了风寒,咳嗽不止,吃了草药也无济于事,一直不好。
刘塔原本不想花钱医治,但又怕落个不孝的名声。
后来想到自己老婆原先在钱府当过奶娘,就想把女儿卖一个到钱府换点银两。
不过,他怕自己这模样寻到钱府,人家也不待见他。
刚好刘塔邻居家的儿子邢铭笙回来了,以前就听说他是钱君宝的同窗,于是求了他一起过
来钱府。
刘果儿是刘塔的小女儿,他家里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另外两个女儿过个一两年就可
以出嫁了,他的女儿长得随娘多一些,想着卖掉可惜,不如先留在家里一两年,到时候可
以换到不少聘礼,说不定还能攀上一门好的亲家,何况在家她们也能帮上不少忙。
小女儿刘果儿年岁不大,又长得一般,就是个拖油瓶,刘塔就想着把她卖了。
邢铭笙也很久没有见到钱君宝了,想着这也是个机会,他便答应了刘塔的要求,让他带着
刘果儿上门了。
叶清闻言,又打量了一下刘果儿,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命运,刘果儿抬起来头望着叶清,对
她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叶清回她一个安抚的微笑,便回头看了一眼邢铭笙,淡淡的问道:“我们这买一个丫鬟进
来,倒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个卖法,是做长工,还是做死契。这做长工只需
要立十年契约,死契的话,她以后就是钱府的奴婢,和你们刘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反正她开铺子的话也要人手,这种半大的女孩,早点跟着她,也能培养几年。
邢铭笙便问刘塔,“听见了吗,你要多少钱?怎么立契?”
刘塔一听叶清要买下刘果儿,一双细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搓搓手道:“去年有人
家看上了我家大妞,出钱五十两银子买十年,我觉得那人家境不好,担心我家大妞会受委
屈,便没有答应。
当然,果儿才十一岁和我家大妞是不能比的,但当半个使还是可以的。如果少夫人看中果
儿,我希望您能给五十两银子做死契,以后她就是钱府的人了。果儿乖巧听话,做事卖力
,模样又长得俊俏,少夫人买她不会吃亏。”
叶清唇角动了动,刘果儿这么瘦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皮肤黑不说,那五官绝对算不上
漂亮,扁扁的大鼻子完全就遗传了刘塔的样子,加上那稀稀疏疏的头发和眉毛,她和俊俏
根本搭不上半点边。
就这样的空口白牙的,在这里说大话,没想到看着憨厚的刘塔居然是这样的人。
叶清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之前或许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