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走吧,这次别在走错路了。这个小东西就坐你旁边,看着点别让他掉下去了。”
钱忠见钱多多面色不快,马上闭住了嘴巴,这次是他的错,所以即使那小孩坐在他旁边有些臭,他也忍住了。
叶清侧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外伤药自然是用过了。
不过纪夫人这病等同于妇人生产过一回了,所以气血两亏,要想办法补回来。”
“听说钱夫人是南海神尼的弟子,又如此天资聪慧,老夫真是自叹不如啊。”钟大夫感慨道。
即使心里有些疑惑,但叶清这个年龄就有这样的医术,还是让他十分震惊。
叶清肃然的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说过我师父是南海神尼。
因为当年她老人家教导我医术的时候,并没有表明身份。所以这话,还望钟大夫不要当真。”
钟大夫却十分肯定是说:“南海神尼云游四方,普度众生,在外不表明身份也是常有的事儿。老夫相信钱夫人的医术一定是传自神尼的。”
“……”叶清嘴角微翘,见他不信自己的话,并没在意这些小细节,随便他们吧。
反正话又不是自己说出来去的。
钟大夫抱抱拳施礼,又提出想和钱君宝一起去看望纪夫人。
钱君宝看了眼叶清,见她同意,也就点了头。
那周老爷一直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也没有阻止钟大夫要去看纪夫人的要求。
虽说叶清救活了自己妹妹,但毕竟妹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妹妹的身体就一定好了。
多一个大夫去看看,确认一下也是好的。
这钟大夫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又不是他请来的,不花钱看病的事,他也没必要拒绝。
等了两刻钟,钱君宝和钟大夫一起走出来。
钟大夫再一次站在叶清面前,对叶清拱了拱手,无限感慨:“纪夫人已经没有大碍了,恢复的很快。
老夫真是三生有幸,能让老夫得遇钱夫人这样的高人。”
“不敢当,这一切,还多靠我相公的帮忙,我只是做了一件小事罢了。”
叶清急忙阻止钟大夫的敬佩之情,把功劳尽量往钱君宝身上抬。
“好了,三位也不需再客气来客气去,今天中午就都留在府上,老夫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酒菜。”周老爷这时候走了过来大笑道。
听闻钟大夫和钱君宝也说自己妹妹没什么事了,他一颗老心才算是落地了。
这段时间焦急上火的,折腾的半死,如今他也算安心了。
加上又获得了制冰的一门手艺,这可是大买卖,他还得和钱君宝夫妻搞好关系呢。
“老夫还有事要回医馆,就不再叨扰了,这就告辞。”钟大夫客气的拒绝,周老爷也不勉强。
叶清因为还要等着收周老爷的锦鲤鱼,也就和钱君宝留了下来。
午饭的时候,席间叶清一直微笑着在那里听周老爷变着花样的夸赞。
她不骄不躁,让周老爷心生欢喜,当然,最重要的诊金自然也不会让叶清失望。
除了那两万两之外他居然又给叶清加了五千两银子说是让她多用点师门的神奇药水,让她妹妹彻底恢复健康。
他可是听周莹说过了,叶清有一些她听都没听说过的神奇药水,还是用昂贵的琉璃瓶装着的。
很快,周老爷叫人抬来满满一大箱子的银锭,银光闪闪的简直让人看了就开怀。
又有大收获,叶清自然含笑接下,很好很好,她就喜欢这么实在的大户人家。
饭后,周老爷又让人送来一口瓦缸,里面有五条体格健美、色彩艳丽的锦鲤鱼。
特别是两条红白锦鲤,体色红润新鲜,白色洁白明亮。
鱼体色很纯,浓厚且油润,一看就价值非常高。
“钱夫人,这锦鲤鱼老夫已经按你的要求弄来了,不知你是不是要用这个做药啊?
老夫做药材买卖也有十几年了,还从未听说过用这个鱼做药材的。”
叶清并不打算告诉周耀祖,她要鱼不是用来做药的。
但她还是淡笑着解释道:“周老爷,其实这鱼确实可以做药材的,除食用外,还可以入药。
有开脾健胃、消水肿、止咳镇喘及发乳之功效;还有治疗产妇缺奶、或血崩等症;鱼血可治口眼歪斜;胆汁能治赤眼痛肿等等……”
周老爷愕然,旋即笑道:“居然真有这么多功效,果然是神医啊,老夫受教了。”
“神医之名不敢当,您以后还是叫我钱夫人吧。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叶清起身告辞。
“我送送你们。”周老爷跟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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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纪府出来,他们没有急着回钱府,叶清又去集市上买了一筐子猪板油和生石灰回来,她想试着做一做肥皂。
让冬云帮着把猪油都熬出来之后,她自己研究了一个时辰。
其实任何动植物油都能做肥皂。
包括菜油、麻油、豆油、棉籽油、猪油、羊油、牛油、椰子油等等。
任何油脂做肥皂都是同样原理,就是烧碱跟脂肪酸的皂化反应。
至于为什么叶清选猪油,也有她的考量。
水+猪油+烧碱经过溶解、加热、沸煮,然后分离甘油,凝固皂基,成型再搁置上十几天完成皂化就能得到肥皂了。
不过最值钱的其实不是肥皂,而是甘油。
甘油不但可以用来做美容护肤品,做甜酒,还可以做炸药。
其实古人也很早就知道利用草木灰和天然碱洗涤衣服,人们还把猪胰、猪油与天然碱水混合,制成块,称“胰子”。
现在外面卖的那种香胰子是奢侈品,直至1791年法国化学家卢布兰用电解食盐方法廉价制取火碱成功,从此结束了从草木灰中制取碱的古老方法。
而现在叶清当然没有办法做出电解的火碱,所以她就要用土法做烧碱。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生石灰加水,然后再加入一些盐就可以得到烧碱了。
但盐巴在古代也不便宜,建州还是前段时间才突然降价到每斤三十文钱的,在北方一些地方盐还是要上百文一斤,甚至二三百文一斤。
也因为这事,听说朝廷里有很多官员对建州的盐价有意见。
觉得这样让朝廷少收了很多盐税,于是官府就限制了建州销往民间的盐的数量。
规定建州这一带每个人一个月只能买半斤盐,而且还要凭官府发的盐票购买。
甚至朝廷很快就会颁布新的盐令,不让盐商再用海水晒盐,盐价会再上升到以前的百文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