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
张颌率军猛攻两日,城中守军便伤亡一千余人,眼看着就要坚守不住了。好在瓦罐寨之中的益州军得知此事以后大急,急忙派军夹击凉州军,想要缓解涪陵城的危急。
不过张颌乃是一时名将,法正也是算无遗策的谋士,自然不会忽略瓦罐寨的益州军,早就命令马休率领西凉铁骑随时待命。瓦罐寨的援军到来之后,马休当即率领两千铁骑冲杀而出,瓦罐寨的千余援军顿时溃败,四散而逃。
击败了瓦罐寨的援军之后,张颌则是继续督军猛攻涪陵城,严颜不得已之下抽调城中青壮上城协防,但是坚持了三天之后终于是坚持不住了。
最终,凉州军杀入涪陵城中,益州军节节败退,而益州军的主将严颜也被入城之后的凉州军给抓了起来,押往城守府,张颌就在其中。
“放开我,本将自己能走!”
严颜脾气火爆,不肯让凉州兵押着自己,而张颌也不介意:“行了,你们下去吧。”
押送严颜的几名凉州兵对张颌微微抱拳,随后退了下去,而张颌则是面带微笑的看向严颜。
“老将军还站着干什么,请坐吧。”
面对张颌的好声好气,严颜却是哼了一声,冷冷地瞥了张颌一眼:“张将军有话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严颜生来便是个直肠子,听不得拐弯的话。”
马休见状不由得大怒,拍案而起道:“你这老匹夫!实在无礼,如今已经是阶下之囚,生杀予夺都在我军手里,难不成寻死乎?”
严颜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就请你快快下令,把某给斩了吧。”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马休大怒,张颌不由得眉头一皱:“马都尉,退下,汝父汝兄尚不敢造次,何况是你?”
张颌乃是镇南将军,与马休的父亲马腾同一级别,比之马超还要高出不少,马休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严颜一眼,随后缓缓退下。
张颌则是和颜悦色道:“严将军乃是蜀中名将,德高望重,本将早就敬仰许久了。刘焉入蜀以来,胡作非为,擅动刀兵,甚至有僭越之举,严老将军怎么能为刘氏父子卖命呢?”
这可不是开玩笑,《三国志》当中明文记载,刘焉入蜀之后,曾经建造了天子规模的车辆,有不臣之举,要不是他死的早,只怕益州当真成了国中之国了。
“大将军奉天子之命,讨伐益州,严将军若是归顺,天下人皆知严将军之忠义啊。”张颌语重心长道。
听到张颌这句话,严颜不由得面色挣扎起来,他肯定不想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是从贼之臣,张颌这句话恰好戳到了他的痛处,可是……
严颜思索一阵,长叹一声:“张将军,刘益州当初的确是有不臣之心,不过自古以来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还请张将军快快下令,一刀将严某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