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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正坐主位之上,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朗声道:“诸位,曹丞相写了一封书信送给本都督,委托这位毛功曹送来,当真辛苦。”
“曹丞相乃是海内名士,出口成章,其《蒿里行》可谓天下之人无不闻之,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一句,本督可是欣赏的很啊。”
诸多将领点了点头,只有陈武和吕蒙两个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他们两个人都是粗人,大字不识一箩筐,更别说欣赏诗歌了。
毛玠露出尴尬的微笑,心中暗道:坏了,这下可完了。
“程老将军,你乃我军中宿将,当年更是追随文台公与曹丞相并力戮凶,讨伐董贼,这封信便由你来朗读如何?”
周瑜笑着把书信递了出去。
程普肃然起身,双手接过书信,轻轻展开,开口念道:“大都督亲启,唯天有时,人尽其才。燕昭王铸黄金台,而有乐毅灭齐之举;秦孝公鼎力支持,商君之法通行关中。今江东水浅,岂能容纳真龙?愿周都督...什么什么,天子嘉之,若周都督举兵...什么。”
程普眉头一皱,面色深沉道:“大都督,这封书信多有黑墨涂抹之词,有些看得不甚清楚,不过大概是曹丞相用来劝降大都督的。”
“什么?”
性格暴躁的陈武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拔剑在手,对毛玠张目怒斥道:“姓毛的,都督忠心无二,汝竟敢离间都督与我江东军,寻思不成?”
潘璋也皱眉道:“曹丞相此举的确欠妥,当年项王领八千江东子弟渡江而去,最后仅剩二十八骑,而无一人投降,尽数战死。我江东军只有英勇死战之豪杰,岂有不战而降之懦夫?”
陈武怒不可遏之下,直接翻阅桌案,竟然要拿剑去刺毛玠。
“子烈住手!”
周瑜面目严肃,“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之上,陈武虽然暴怒,却不敢不听周瑜之言,狠狠地瞪了毛玠一眼,坐了回去。
毛玠心跳剧烈,不着痕迹的看了周瑜一眼,心想:坏了,这离间之计果然不成,好在周瑜并非暴躁好杀之人,否则毛某这条性命岂能保全?
“哼!”
周瑜站起身来,盯着毛玠冷冷道:“毛功曹,两军交战,当真刀真枪决胜负,曹丞相却阴以离间之计,妄图陷害本督,岂非英雄之举?由此看来,曹丞相之气魄比之洛阳刘大将军,远不如矣。”
“来啊,既然曹丞相屈尊给本督亲笔书信,本督若是不回信一封,岂不是坏了礼尚往来?笔墨伺候。”
早有军中小吏送上笔墨,周瑜二话不说抓起毛笔,饱蘸了一番浓墨,随后则是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大气磅礴的书写开来。
唰唰唰唰,只见得周瑜下笔如神,没用多久便写完了一封信,随手将毛笔扔下,大喝道:“来啊,将这封书信包起来,让毛功曹带着,送他出城,交给曹丞相。”
“诺!”
程普站起身来,盯着毛玠,对他前来离间,因此毫无好感的冷冷道:“毛功曹,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否则程某今日虽老,非要一矛戳你两个透明窟窿不可。”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