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冤枉,冤枉。”利安为自己喊冤,解释说:“不是我不和她上楼,而是她不让我上去。”
沉默了几秒,单壬朔说道:“她下楼后,立刻送回家。”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利安是真的不想再当郁如汐的司机了,他们到宇阳公司门口还不到两分钟,单壬朔的电话就打来了,那些字暗处的人还真负责任。
不汇报,单壬朔就不会知道,这种眼力劲都没有,活该只能当保镖,而且还是暗处的保镖。
利安的话才落下,单壬朔就结束了通话,车里又陷入沉寂。
这时,一辆车子开过来,大刺刺的停在大门口,利安正在心里猜测着来人是谁,竟然能享受特权,待看清男子的长相后,利安嘴角抽了一下。
难怪那么嚣张,原来是单弘博。
楼上,总经理办公室门口。
单弘博一个人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脸色很臭,秘书问他怎么了,他答遇上堵车心情不佳,秘书理解的点了点头,她想到一个效应。
大致是说,以为老总因为雨天堵车迟到了,上班的时候心情不佳,秘书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失误,被老总狠狠地骂了一顿,这个秘书一天的心情都被破坏了。回到家里看到儿子没有做作业,而是在玩,气的把儿子骂了一顿,儿子莫名其妙被母亲骂了,胸口憋着一口闷气,他看到脚边有只猫,想也没想,一脚就吧猫给踢飞了出去。
老总上班迟到,和秘书家里的猫八竿子也打不着,最后受伤的却是猫。
她不想波及身边人,也不想被老板的心情不佳波及,秘书随意找了个借口,回位置上工作去了。
单弘博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一边走一边伸手松着领带,看到坐在自己椅子上的人儿,他整个人都愣住,怀疑自己是太想她,所以出现幻觉看错了。
六年前的事情发生后,她防备他像防贼似得,不可能主动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更别说还像以前一样,坐在他的办公椅子上。
眼睛眨了几下,办公桌后坐着的人儿没有消失,单弘博茫然了,喃喃道:“难道不是幻觉?”
“我可以明确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是幻觉。”淡淡的声音在办公室里盘旋,传入单弘博耳朵里,他才恍然大悟,自己不知不觉竟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另外,她也不是幻觉。
单弘博喜出望外,大踏步来到办公桌边,一双深邃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仿佛怕她消失了般。
“汐汐。”他唤她,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柔情,郁如汐没有应,双手环胸坐在椅子上,单弘博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让秘书通知我?”
“你的秘书和你一样,不知道我进来。”本就不是喜欢连累无辜的性子,郁如汐忍不住帮秘书说话。
她进来的时候,秘书不在位置上,整个楼层没有一个人,因该是去吃饭了,所以她先进办公室里来个守株待兔。
“她太失职了,我骂骂她去。”懊恼的转身,单弘打算来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就听到身后,郁如汐说:“如果你想走的话,请便,但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今天早上让你从我眼皮底下飘走,是我疏忽了,不过你放心,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他不可能不回来。
他一点也不担心好不好,眼看溜不掉,单弘博走到郁如汐对面的椅子坐下,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双眸看着郁如汐,苦口婆心的劝她。“汐汐,我不给你那些东西是为你,我不想你卷入危险中。”
“这个借口你已经说了很多遍,可以的话,请换一个借口。”郁如汐淡淡的看着一桌子之隔的单弘博。
“这不是借口。”在乎她的话被她当成借口,单弘博的心很受伤。
“但在我看来,就是借口。”郁如汐说话毫不留情。“我不想再和你废话,浪费彼此的时间,一句话,东西你给不给我?”
他不想给,给了就等于一是亲手把她推向危险的风口,她是他爱的女子,他无法看着她陷入危险,而无动于衷。单弘博也看出她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认真,他薄薄的唇瓣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一言不发的拿起内线电话,吩咐秘书送两杯水进来,特别要求是要比温水烫些的开水。
这回,郁如汐没有催促单弘博给她答案,也没有走人,而是很有耐心的等着单弘博做决定。
“汐汐。”良久后,单弘博问郁如汐。“你真的知道左洁现在的情况吗?”
“什么意思?”郁如汐一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自己,二是不确定单弘博知道多少左洁的事情,她决定不动声色。
“事到如今,我也想瞒你了。”单弘博惋惜的叹了口气,沉重的说道:“医生说,左洁的致命伤在头部,导致她无法醒来的原因,是她脑子里有一块凝固的血块,血块压迫到了神经,所以她一直没有醒来。想要她醒来的唯一方法是,手术拿出她脑子里的血块,但这项技术不成熟,国内外至今没有几个人能做,而且成功率非常低,一个弄不好,左洁就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左洁从住院以来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的原因。”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虽然是今天知道的,不过,终归是知道了不是。
“你知道。”单弘博讶异的看着她。
“我知道。”点点头,郁如汐说道:“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左洁的手术,只要家属在同意书上签了名,利安随时都可以为她手术。”
“利安。”倏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单弘博眸光闪烁的看着郁如汐。“利安来本市的目的,就是医治左洁。”
“没错。”没有看单弘博,郁如汐清澈的眸子如古井般幽暗。
得到准确的答案,单弘博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所以你想在左洁手术前,把背后的人引出来,目的是给左洁一个没有危险的,休养环境。”
“是。”郁如汐坦然承认。“俗话说,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无法预知的危险才是致命的危险,左洁如今躺在病床上,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忽然坐直身体,单弘博握住郁如汐放在办公桌上的柔荑。“汐汐,为了左洁的安全,你真的一点也不怕吗?你知不知道,消息一旦公布出去,你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很可能会死?”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我也不例外。”郁如汐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她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左洁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能为她做些事,我绝对义不容辞。”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更为她的安全担心,单弘博沉痛的闭了闭眼,睁开后眼睛里一片平静。
“我也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单弘博表情认真的看着郁如汐。“我可以给你视频和照片,但有一个要求,你绝对不可以单独行动,无论在什么时候你身边都一定要有人。”
“我答应你。”郁如汐答应的很爽快。“我把往后一个礼拜的时间空出来,为的就是专心专意的做这件事情。”
“我相信你,但是……”停顿了一下,单弘博还忍不住想提醒她。“不光只是答应,你还必须要做到。”
“好。”郁如汐有那个自信,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单弘博无话可说,郁如汐问:“你什么时候放出消息,说那些东西在我手里?”
“明天。”单弘博随便给了个时间。
“不。”郁如汐持反对意见。“我希望是现在。”
“现在。”单弘博的声音有些不稳,他死死的盯着她看。“你有那么急吗?”
他还想给她半天轻松的时间,没想到她竟然不要。
“有。”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她要是还不急,她就是上帝了。
拗不过她,单弘博又一次妥协,按照郁如汐的要求,让人在暗中放出消息说左洁在出事前,找过郁如汐,并且把一份视频和照片交给她保管。
马骏告诉单弘博这个消息后,他足足愣怔了有一分钟之久,一切真相大白,她不愿意告诉他的事情,原来是这个,可她怎么可以那么傻,用自己当诱饵。
还有弘博,为什么要由着她的性子来,将她推向危险的深渊,如果是自己,自己绝对不会让她拿自己当诱饵。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不会让她去冒险,她才不肯告诉她实情,哪怕他追问,她依然咬紧牙不答。
拿出手机给郁如汐打电话,没有人接,单壬朔的心升起不安,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第一次出先裂痕,他要见她,刻不容缓,只有看到她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马骏,通知江恺来总裁是坐镇,我先回家了。”反身抄起座椅上的外套,单壬朔朝外面走去。
又是因为夫人,夫人简直是总裁的克星,马骏在背后叹了口气,认命的跟在单壬朔身后,拿出手机通知江恺,在等待江恺接电话的空档,马骏都能猜到江恺的脸色会有多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