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搭建完成后,就已经联合标致工程师,对引擎的气密性进行封闭。今天已经进行过两轮短暂测试,暂时没发现缸内压力不正常的现象。”
听到科塞尔这么一说,张一飞也是松了口气,刚才他进来时候,看到科塞尔一脸严肃的表情,还以为事情不秒了。
“看来情况还不错。”
“赛车情况是不错,但是赛道不妙。”
科塞尔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毫不遮掩的回了一句。
“怎么不妙了?”
“你没看过赛道资料吗?这几天都是在房间里面睡觉?这种问题还需要来问我?”
面对科塞尔的反问三连,张一飞有点无言以对了,这德国老头今天是吃枪药了,怎么说话这么冲呢?
看来马来西亚这种热带气候,呆在高温的发动机区域,确实有点让人心烦意燥啊!
不过想到高温的时候,瞬间张一飞就明白,科塞尔所说的不妙是指哪方面了。
马来西亚处于热带地区,哪怕现在只是北半球的春季,此刻雪邦赛道的温度,都已经快要接近40摄氏度了。这种高温气候,让雪邦赛道成为众多分站赛中最热的一站,同样也给发动机降温带来了很大困难。
但这并不是最困难的地方,真正给赛车引擎很大压力的,是雪邦赛道那两条长达800米的长直道!
这两条长直道,平均速度可以超过300km/h,极限速度甚至能达到夸张的320km/h。所以在这种长直道下,赛车都必然全油门加速,发动机也会全转速运行。
科塞尔所说的不妙就是在这一点,短暂的测试并不能完全模拟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正式比赛。现在测试能通过,不代表着面对高温、高压,标志引擎依然还能稳固,前景依然不是很光明,这可能就是科塞尔满脸严肃的真正原因。
张一飞再次开口朝着科塞尔问了一句:“长直道会给发动机很大压力,这一点有办法解决吗?”
“没有。”
“那怎么办?”
面对张一飞这个问题,科塞尔直接懒得回答,从他的态度中,张一飞得出两个字——“凉拌”!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亨利开口安慰了一句:“飞,也别想的太严重,今天短暂测试很顺利,气密性问题应该得以解决了。再说了,上一站不给没出任何问题吗?”
说完亨利还用着同情的眼神看了张一飞一眼,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在耳中,科塞尔的这种态度,还真是完全没考虑张一飞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毕竟张一飞只是一名赛道新人,面对可能发生的故障,肯定是心理压力很大。结果比赛工程师没有任何缓解意图,完全把张一飞当老牌车手看待了,这不知道这种态度,中国新人之前是怎么扛过来的。
虽然亨利知道张一飞心理素质很不错,但这都已经超乎新人界限了。
新人阶段就遇到科塞尔这么一位前塞纳策略使,并且还是超级激进派,真不知道该说是张一飞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
结果让亨利没想到的是,张一飞只是毫不在意的朝他笑了笑,然后继续凑到科塞尔的身边,跟他商讨关于雪邦赛道的一些问题,丝毫没有把刚才的压力放在心上。
看到张一飞这个态度,亨利突然明白了,原来这小子就是一个受虐狂啊!
维修站搭建完成,并不意味着所有工序结束,后续还有车手休息间、办公区域,甚至是厨房等等后勤设施。
分站赛两周间隔时间,对于车队来说是紧张的,但是对于车手来说,却相当的宽裕。至少张一飞能利用剩下来的这一周多时间里面,彻底的熟悉一下雪邦赛道。
无论模拟器上面开多少圈,都不可能完全百分之百的实地模拟。所以张一飞跟山本右京两个人,接下来的几天按照惯例,沿着雪邦赛道走了几圈,并且记录下了详细的赛道数据。
正是在这实地勘探的几圈里面,张一飞感受到雪邦赛道的难度,这里除了两条夸张的长直道外,还有许多不同弧度的弯道,而且大多都是一些低速弯角,对于走线的操控挑战很大。
另外还有一点让张一飞感到很不舒服,那就是雪邦赛道除了高温之外,还有着非常高的湿度。就相识国内南方一些地区一样,有一种异常的闷热。
并且一周时间里面,张一飞就遇到了几场不同时长的暴雨,这对雨战技术跟轮胎选择,也是一种挑战。
了解的越多,张一飞就感到挑战难度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