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睿听了顿时摇摇头,他知道这种事情长孙无逸是不会出面的,虽然眼下被抓,但想要治罪还是很困难的,毕竟他是有许多理由。
“殿下认为长孙无逸能够脱罪?”岑文本见状顿时明白李景睿心中所想,顿时摸着胡须,轻笑道:“殿下,这一切还是要看陛下的心思,陛下要杀一批人,那这些人无论是谁,都得死,长孙无逸也是一样。”
“若真是如此,长孙家的势力将会被削减许多,长孙氏兄弟,一个在朝,一个在野,一个为官,一个为商,为长孙家赚取了不少的钱财,我那周王弟得了不少的好处,这次只要损失了其中一个,长孙家的势力就会削减不少。”李景睿脸上露出喜色。
“周王殿下现在是骑虎难下,不过,他也是一个很果断的人,发现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毫不犹豫的动手,将这件事情闹大,闹的人尽皆知,能让陛下看到他的决心,刷新吏治的决心,是一个厉害角色。”岑文本正容说道。
李景睿点点头,在诸多皇子之中,他最担心的不是李景隆,也不是李景智,而是李景桓,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皇子,终日以立贤下士而闻名。
“以前他是号称贤王,那个时候,我倒是不担心,因为普天之下,就不应该有贤王的存在,谁是贤王,就不可能是太子,现在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我倒是有些忌惮了。”李景睿幽幽的说道。
“殿下所言甚是,毕竟陛下不希望朝堂之上,出现一个贤王,他只是想江山有继承人,只希望诸位皇子日后分封的时候,能够主持大局,而不应该以贤德而闻名。”岑文本也认同李景睿的观点。
贤德就意味仁慈,就意味着吏治有问题。这样的人,治理一个小国还可以,但治理中原这样的大国,那就缺了点什么。
现在李景桓变了模样,发现事情不对,立刻下狠手,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亲戚,一上来就是狠招,让绣衣使者将其捉拿,并且闹的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可惜了长孙无忌,终日辅左对方,还以为能够光宗耀祖,没想到遭遇到眼下这种局面。”李景睿摇摇头,心中感到一丝幸灾乐祸。
“身为臣子,就应该恪守臣子的本分,长孙无忌就是不能恪守一个做臣子的本分,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就是他的个性,只能怨自己人下手太狠了,太过贪婪了,将大夏当做前朝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却不知道,天下之大,世家的力量已经被削减了许多,哪里还能这样贪婪下去呢?”岑文本心中有所感触。
长孙无忌的模样,不也是在提醒着自己,让自己恪守臣子的本分,不能因为姻亲的缘故,而肆意妄为,大夏的皇子们可是接受了精英教育,和历朝历代的皇子是不一样的,而大夏皇帝也和历朝历代的皇帝是不一样的。….这是一位眼睛里不能藏沙子的人物,谁胡作非为,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
这个时候,外面有内侍走了进来,在李景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缓缓的退了下去。
“长孙无忌刚刚去了掖廷署,想来是去见长孙姨娘了。”李景睿轻笑道:“没想到,长孙无忌也是有这样的时候,这倒是很少见的。”
“他看上去风轻云澹,大义灭亲,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只是长孙娘娘和其他娘娘并不一样,臣听说当初,她是反对长孙无忌入阁的,认为长孙无忌的权力太大了,最后长孙氏会跟着后面遭殃的,以前我并不以为然,但现在看来,长孙娘娘说的还是有道理的,长孙无逸不就是太过猖狂了吗?”岑文本感叹道。
“是啊!长孙姨娘温和端庄大气,以前对我们这些皇子还是很不错的。”李景睿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惋惜。
“这件事情长孙娘娘是不会出面的,因为影响太大了,还是那样,陛下的刀是要杀人的,至于最后杀了谁,那就看陛下的心情了。”岑文本摇摇头。
“不管怎么样,孤这次是静观其变,绝对不会轻易下场的。”李景睿显得十分高兴。
“殿下想要坐山观虎斗的可能性比较小,这件事情波及范围很广,是不会允许殿下站在岸边的,许多人会将殿下卷进来。”岑文本却摇摇头,他的目光幽深,似乎隐藏着什么,让人看了忍不住陷入其中。
“会这么严重吗?会有何人前来求情?”李景睿忍不住询问道。
这件事情显然已经在皇帝那里挂上号了,牵扯到的钱财很多,将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他若是上去求情,恐怕自己也得不到好处。
“有些人,恐怕殿下就是躲在府上,也不得不见,而且,殿下您认为,你躲的过去吗?别人能躲,殿下却躲不了啊!”岑文本解释道。
“哼,这是景桓惹的事情,怎么就到我头上来了,真是可恶。”李景睿想到了什么,面色阴沉,忍不住冷哼道。
“殿下就是靶子,那些皇子们只要心里面有点想法,都会冲着殿下来。”岑文本轻笑道。
“岳丈认为这件事情会涉及到谁?”李景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据我所知,有一人肯定会涉足其中的,裴宣机。殿下还有印象吗?”岑文本摸着胡须说道。
“裴世矩之子裴宣机?不会吧!岳丈,这件事情怎么涉及到他了?”李景睿听了面色大变,忍不住惊呼道:“闻喜裴氏可是有钱的很,裴阁老当政的时候,父皇多有赏赐,甚至他死后,追封他为一等公,他的儿子也并没有降爵。”
“他的儿子自然是没有问题,但他的女儿呢?裴宣机这个人倒是有些能耐,恪守裴阁老的遗训,挂着银青光禄大夫的散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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