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兵马长期放在西面战场的,东面或者北面才是吐蕃的进攻重点。
双方相互配合,对大夏形成牵制,才能拖住大夏大部分兵力,但现在戒日王朝的无能,导致吐蕃的撤军,最后只能是戒日王朝独自面对大夏的进攻,相信不久之后,戒日王朝就会被消灭。吐蕃也因此会失去一个强大的盟友。
可是这一切都怪谁呢?
正在逃跑的禄东赞心中苦涩,真的说起来,造成这个后果的还是吐蕃人,若不是吐蕃人提前撤退,想让戒日王朝和大夏两败俱伤,甚至还想着吞并戒日王朝,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迟了,归根结底,不是自己智谋不成,而是敌人的实力是在太过强大了,强大到自己不能抵挡。
身后的喊杀声已经消失,禄东赞知道,敌人已经收兵,避免遭遇吐蕃主力,也能看的出来,对方的主帅还是很谨慎的。
身后数十里之外,李景隆看着面前的防御阵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诸位,既然吐蕃人已经为了我们修建了新的防御阵地,不如我们就用这个吧!这样也能节省不少的时间。毕竟是李勣送给我们的礼物,不能辜负了对方的一番好意啊!”
郭孝恪等人听了顿时哈哈大笑,周围的地形虽然不如南山要塞,但距离女国比较近,一旦发现事情不对,就可以轻松撤入女国。
“若是李勣知道殿下准备在这里安营扎寨,肯定会气的吐血。”王玄策也笑了起来。
“李勣的运到还是差了一些,如此大好局面,就这样被戒日王朝的人给破坏了。”李景隆站在山坡上,看着大夏兵马正在收拢俘虏,有些感叹道:“若戒日王朝的兵马能够及时追上来,相信我们的胜利也不会如此轻松,甚至还有可能被围困在戒日王朝境内。”
“殿下,这就是天命,我大夏乃是天命所归,才没有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郭孝恪摇晃着马鞭,说道:“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把握好,戒日王朝命不久矣!”
周围众将听了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攻占了戒日王朝,天竺大部就落入李景隆之手,那个时候,李景隆的天竺王才是名副其实,身边的将军们跟随在李景隆,也将会封妻荫子。
“殿下,吐蕃人既然撤退,相信他们的兵马不会再来了。我们面前唯一的敌人就是戒日王朝,阿罗那顺这个愚蠢的家伙,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王玄策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在没有击败吐蕃人之前,他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等人被吐蕃人挡在归程之中,自己等人战死也就算了,但李景隆绝对不能出了事情。
索性,现在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也好,不过,一切还是小心一些,派人在扎曲边上建立箭楼,监视对岸的一切,免得我们在攻打戒日王朝的时候,被吐蕃人偷袭了。”李景隆实际上后背也是出了冷汗,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己被困之后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正在途中缓慢行走的阿罗那顺接到了禄东赞派出的信使,他心中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自己还坑了一把禄东赞,但当让他听说吐蕃兵马只有一万人的时候,整个人脸都白了,一万人能干什么?带下兵马有十几万之多,浩浩荡荡,连自己的数万人都不是对方的对手,禄东赞的一万人能坚持多久。
可怜的阿罗那顺,和大夏交战这么久,连大夏到底有多少兵马都不知道,还以为大夏仍然是李煜率领的兵马,听了对方的禀报之后,阿罗那顺也知道事情不妙了,赶紧率领大军加快速度,准备支援一下禄东赞,就算不能支援,也能牵制一下大夏兵马。
可惜的是,战场的局势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等到他到来的时候,大夏骑兵已经击败了禄东赞,正在修理防御。
“这个无能的东西,难道不知道都坚持一会吗?一万人马,就是一万只兔子,要杀起来,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哪里会如此轻松的就被消灭掉了。”阿罗那顺哭丧着脸,大声的咒骂起来。
他在骂吐蕃人的同时,已经知道事情的不妙了,吐蕃人是损兵折将,但只要撤回自己的领土,大夏想要进攻吐蕃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进攻戒日王朝却很轻松。
而且他也相信,吐蕃人是不会和自己合作了,他们撤军是近在眼前的事情。想到自己即将独自面对大夏的进攻,阿罗那顺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撤军,立刻返回,召集兵马,准备抵挡大夏的进攻。”
阿罗那顺在大夏军营前,一刻都不想停留了。现在不离开这里,再等上片刻,想要离开就迟了。而且他还要禀报戒日王,让朝中派出大量的兵马,用来抵挡大夏的进攻。
山头上,李景隆看着阿罗那顺的离去,忍不住笑道:“这个阿罗那顺还有点想法的,知道事情不对,就立刻撤退。若不是要确定吐蕃那边的情况,我们现在已经杀过去了。”
“殿下,李勣此人阴险狡诈,虽然我们断定李勣肯定会撤军,但没有得到对方确切消息之前,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王玄策劝说道。
阿罗那顺士气低落,军心丧失,这个时候的确是进攻阿罗那顺的最佳时机,而且这个时候进攻,也能取得好的战果,但想到旁边还有一个李勣,顿时将这个想法放在一边。好运气不会每时每刻都照顾着李景隆。
而得知禄东赞战败消息的李勣,原本还想着能不能找到机会,重新围困李景隆,可是他没有想到,李景隆老实的很,放着眼前的可以击败阿罗那顺的战功不要,仍然死守防线,让他找不到任何机会,只能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赞普,撤军吧!大夏人防守严密,我们已经失去机会了。”李勣长叹道。
“戒日王朝,不久之后就是大夏的领土了。”松赞干布幽幽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