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戒日王朝的兵马在阿罗安顺的指挥下,对南山要塞发起了进攻。
和传统的进攻不一样,他们是驱使着大象在进攻,大量的战象被驱赶着上前,在战象身后紧随着步兵,这些步兵手上都拿着盾牌,缓缓上前。
“赞普,您看对方的战象,披甲不说,鼻子上卷起了巨木大概是用来撞击城门的。”柴绍扬鞭指着对面的大象说道。
“战象本身就是皮糙肉厚,一般的弓箭根本奈何不得对方,甚至还会使其发狂,大夏士兵根本奈何不得对方。现在更不要说披甲了。”松赞干布也连连点头,说道:“这种战象若是用来冲阵乃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现在披上战将更是厉害了。”
“臣回头找阿罗那顺,从他们手中买一些战象来。”柴绍也发现那些战象很厉害。
对面的弓箭如雨,从天而降,若是在寻常时候,恐怕就有一大片的敌人倒下来,死在进攻的路上,可是现在不一样,大部分的弓箭都是被战象所阻挡,只有少部分是落在战象身后的士兵身上。
可是这些士兵手上都是拿着盾牌,加上前面有战象阻挡,受伤者很少,一时间,戒日王朝的士兵进展十分顺利。
城墙上的郭孝恪和王玄策还没有眼前的情况惊醒过来。王玄策曾经见识过敌人的战象,也曾研究过战象,在战场上遭遇,当如何如何,可是眼下不一样,眼前的敌人是在攻打自己的城池。
“快,放火。”末石看见呼啸而来的战象,大声呼喊道。女国曾和戒日王朝多有杀戮,对于戒日王朝的手段还是很熟悉,见敌人战象靠近,当即就下令放火。
“不可。”王玄策面色一紧,忍不住说道:“此间多是山林,一旦被点燃,我们等就死无葬身之地。”王玄策指着周围的山林。
虽然南山周围的树木都被砍伐的干干净净,可是还有大量的草丛,这些草丛一点被点燃,山火绵延,整个南山都会被点燃。
“放下滚木,以滚木封锁官道。以滚木封锁山道。”郭孝恪略加思索,说道:“木头稍微要大一些,阻拦敌人前进的脚步。”
王玄策也瞬间明白郭孝恪的想法,双目一亮。
“快,放木头。”
也幸亏是早有准备,在南山周围,别的没有,但木头还是有不少的,瞬间就见大量的木头从城墙上扔了下来,砸在城门前的官道上。
战象虽然皮糙肉厚,但到底是体积巨大,滚木从城墙上滚了下来,很快就撞击在战象大腿上,少量的自然奈何不得对方,但大量的滚木还是给战象行动带来了不便,一阵阵嘶吼声响起,响彻云霄。
一些战象勉强挡住了滚木,但行动受阻,被当做了利箭的靶子,更倒霉的是战象后面的步兵,原本是相互协调的,但现在一样了。战象被阻挡,战象身后的步兵,就一起成了靶子了。中箭受伤的士兵不少。
而且大夏显得十分鸡贼,专门朝敌人的下三路进行射击,大腿、小腿都成为射击的目标,这些地方防备本身就不容易,现在被射中之后,行走不便,躺在地上惨叫者甚多。
有的滚木,战象是跨过去了,可是后面的士兵就不一样,行动之间难免有些差错,而这种差错,有的时候,是非常致命的。
随着滚木的落下,城墙下传来一阵阵惨叫声,混乱出现了,城墙上滚木落下,战象们发出一阵阵嘶鸣声,进退不得。甚至还有些士兵开始逃跑了。
阿罗那顺在后军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并且命令自己的亲兵,斩杀了一些逃跑的士兵,就算是如此,也难掩败退之势。
“真是一个无能之人。”松赞干布身边,禄东赞看的分明,忍不住摇摇头。
他刚才可是看出来了,大夏一开始面对战象的进攻,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单纯的射箭反击,但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作用,城墙上甚至还出现了短暂的混乱,按照道理,这个时候是加快进攻的最佳时机,加快战象进攻的速度,快速的抵达城门城下,就能获得进攻的最佳时机。
可是阿罗那顺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认为大夏短时间内,解决不了自己的战象,错过了最佳的进攻时机。
可惜的是,大夏的将军显然不是一个简单货色,想来也是,连柴绍都不是他的对手,足见对方的不简单,阿罗那顺更不是对方敌手了。
“战象在正面战场上还是很厉害的。”柴绍也看出了这里面的问题,心中也很感叹郭孝恪的反应能力,稍微晚上片刻了,等到战象到了城门下的时候,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迟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葬送了,而且,城门口那么都的滚木,可不是好进攻的。”柴绍刚才利用千里镜看的分明,对面的敌人十分无耻,射箭的时候,专门针对下三路,这种不上伤及性命做法,看上去很仁慈,但实际上,是最残忍的做法。
受伤的士兵失去了战斗力,回到大营只能是养伤,短时间不能上战场,增加大军的负担;还有一种可能,受伤之后,不能及时撤离战场的士兵,就会成为靶子,活生生的被敌人射杀,或者眼前的战象践踏而死。
不管怎么样,戒日王朝第一次进攻以失败而结束。
果然,阿罗那顺又组织几次进攻之后,都以失败而告终,而城墙上仓促落下的滚木礌石,反而成为大军进攻的阻力,这是双方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等到了下午,松赞干布正待指挥大军进攻的时候,猛然之间发现,大夏将那些滚木礌石都固定在战场上特定的位置。
这些滚木礌石看上去杂乱无章,可就是这些杂乱无章,让进攻方不得不按照对方规定的道路前进。然后,在这种情况下,大量士兵被敌人轻松射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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