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没想到,李景桓手中掌握了这么多的东西,窦琎已经没救了,就是他说的那些话,就足以治他得罪。
“草民窦普善拜见周王殿下。”这个时候,外面一个俊朗的年轻人在衙役的看押下走了进来,他面色白皙,只是双眼眼眶较黑,也是一个酒色之徒。
“窦普善,你认为木西吗?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对方的?”李景桓看见窦普善这个模样,心中更是不屑了,一个比纨绔子弟都不如,窦氏难道只有这样的子嗣了吗?
“认,认识。”窦普善赶紧说道:“两年前认识的,木西很大方,是草民的朋友。”
“也就是说,朱雀大街上的店铺是你担保租给他的了?”李景桓冷笑道:“你可知道他的来历,有路引吗?你在燕京府询问过对方的来历吗?”
“这个,他说他是关中人士。”窦普善赶紧说道:“还说在关中的时候见过草民。”
“所以你才给他做了担保?”李景桓轻笑道:“那你可知道,他是关中什么地方的人,家里哪些人?哼,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看中的只是他的钱财而已吧!”
李景桓看着窦普善的脸色,微微摇头,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看中的只是钱财,为了这点钱财将整个窦氏都给搭进去了。
“殿下,窦普善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为了钱财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此人是我窦氏的屈辱,他所干的事情与我窦氏无关。”窦诞面色苍白。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是没有办法,窦普善甚至连窦琎都是要放弃了。
“窦琎,密云长街上第十八间店铺可是你窦氏的?”李景桓从一边的档案之中,抽出一张纸来,轻轻的念道:“这是根据凤卫发现的,也是玄甲卫的所在。这里是德州的,也是从你们窦氏发现的。至于其他的地方还没有传来消息,建康、洛阳、长安还没有消息传来。”
窦诞听了身形连连晃动,这是要将窦氏连根拔起的节奏啊!窦氏下面有这么多问题吗?按照这样下去,窦氏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想到这里,他死死的望着窦琎,就是这个该死的家伙,若不是他,哪里有这么的事情,一下子将窦氏所有的根底都给翻了出来。
大堂内的众人早就不说话了,李景隆阴沉着脸,窦氏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但他知道,窦氏是他的根本,自己在军中也同样需要大量的金钱,这些金钱窦氏提供的,一旦窦氏出了问题,自己就会失去根基。
“窦琎之事自然是有国法处置,周王弟,可还有其他的线索。”李景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两人明显就是以为钱财的缘故,才能给李唐余孽提供方便的,但若是说他们知道长孙大人的行踪实在是高看他们了。”
“唐王兄,你就不要转移话题了,今天虽然没有得到最终的证据,但窦氏上下,都有可能涉及此事。唐王兄,你认为呢?”李景桓双目中一丝狠厉一闪而过。
他从来没有像最近几日一样,心中充斥着愤怒,难道世人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贤王吗?心中难道没有金刚之怒吗?
以前是没有机会,他也不能无中生有,但现在不一样了,凭借眼前的这两个蠢货,他就足以让窦氏好看,还真的以为是前朝的世家大族吗?在大夏面前一切都是假的。
“景桓,你想干什么?”李景隆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自己好像小瞧这个弟弟了,往日的他是何等的儒雅,好像不会生气一样,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模样。
“本王有理由怀疑窦氏上下都涉足了此案,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多的店铺,租给了玄甲卫,每年会得到多少钱财,窦氏上下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吗?本王可不相信。”李景桓平静的说道:“泄露朝廷机密,勾结玄甲卫,阴谋刺杀皇子,焚烧县衙,这是谋反之罪,窦氏还这是好胆略啊!”
“周王殿下,你这是血口喷人,我窦氏对大夏忠心耿耿,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你这是借口报复。”窦诞顿时感觉到不妙,大声喊道。
“当年薛收也对父皇忠心耿耿,可是也不会想到,他是十二元辰之列,还替李氏养了儿子。”李景桓冷笑道:“窦氏乃是李渊的亲族,谁也不知道,唯独只有查过了才知道,大哥,你说呢?”
“好,好,很好。”李景隆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