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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林满月来接待的,把阿禾的舅妈送到了盛家门口。
舅妈往后车厢里放行李箱时,一个不慎让行李箱滑落在地,“咚”地一声。
笑脸欢送的林满月从阿禾的舅妈脸上察觉出了一丝慌张,再看阿禾舅妈提起行李箱往车上放时,有了吃力感。
怎么会吃力?
礼品都是她亲自去储藏室挑选的,就是担心太重增添阿禾舅妈归家的负担,除非……
林满月上前要帮忙把行李箱推进去,却是被舅妈用手肘一挡,挡开了。
原先怀疑只有三分,阿禾舅妈这个动作之后,怀疑就增添到了七分。
留情了,林满月等阿禾开车走后,才给阿禾打了个电话告知行李箱可能有问题。
到了长途客运站,阿禾把车停好后,先于舅妈去把行李箱拿了出来,根本没有询问意见直接就地打开了。
除了原本的那些礼品,行李箱里还有钟折恺和容阿姨送给她的首饰,以及平时夫人送给她的一些物品。要是不贪心随便装一点,根本不会被察觉出来,要怪就怪太贪心装放太多,超重了。
阿禾一点情面都不讲,就要打电话报警,这就是偷盗行为。而且全部加起来的金额上了六位数。
舅妈跳过来抢夺手机,阿禾没有正面相迎而是让开了,电话都没能拨出去。
肚子传来一点点的刺痛,阿禾心下觉得不好,没再拨打报警电话,而是给钟折恺打了电话。
钟折恺很快赶来,因为阿禾已经在电话里说了是什么事,就没给阿禾的舅妈好脸色,把阿禾的那些首饰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只留下盛家准备的那些礼品。
即使是从农村来的,舅妈也知道那些首饰价值不菲,“阿禾你平时又不戴,留在柜子里没有用,不如让我带回去给你表嫂,你表嫂会感谢你的。”
阿禾话都不愿意说,冷漠地坐上了车。
从小感情都淡薄,阿禾跟舅舅生的表哥都没有联系,更别说什么表嫂了。
阿禾都懒得理,钟折恺肯定是不会过多理会,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阿禾却是坐在这上面的。
他“咦”了一声,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来。
把车开出长途汽车站的时候,钟折恺的唇边都是带着笑容的。
关键时刻,阿禾想起了他,把他叫来帮忙处理,就是对他的依靠和依赖啊,他就是阿禾的靠山!
做男人的,不要只讲究面子上,真正能帮到自己的女人,才是真男人。
讲真,这个舅妈是没有泼妇当街撒泼,不然他会把人送到警局去的!
高兴的没有几秒,他就听见阿禾说:“去最近的医院。”
“去医院干嘛?谁住院了?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我肚子有点疼。”
钟折恺视线往下看着阿禾的肚子,提出可能性:“吃坏肚子了吗?还是你痛经?”
“……”
阿禾无奈:“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难为人不是!
她肚子疼,他能说出好?
这不是把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吗?
他可以把快乐建立在章东来的痛苦之上,别人的话,他做不到。
“没有痛经,而且我上个月的大姨妈没有来。”
“为什么不来大姨妈?生活不规律,熬夜了吗?你又不化妆,我都没看到你脸上什么时候有过黑眼圈的。还是营养上跟不上?”
营养不好,钟折恺知道自己是冤枉盛家的饮食了。
其一有外婆在,其二林满月背后还有营养师团队,要说盛家人缺营养那就是完全的扯蛋!
阿禾简单地回答:“都不是。”
经期不稳,还有点痛,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钟折恺没有跳槽之前,也只是心理医生,跟妇科不搭边的。
莫不是有了什么妇科病?
求婚那天,钟折恺带着阿禾去酒店开房了,该做的都做了,感情上和身体上都是预备夫妻了。
是他把什么病传染给了阿禾吗?
不可能啊,他私生活很检点,身体干净着呢。
想了一路,都没能想到是什么原因。
一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宫内早孕。
检验结果才拿到手,钟折恺就激动地蹲了下来,抱着头开始痛哭。
哭声直接透过医生办公室的门,传至走廊上,很是凄惨。
阿禾:“……”
医生从办公桌后出来,一脸黑线地安慰:“先生,宫内早孕就是说怀孕了,没有其他不好的意思。”
钟折恺手放下来,对着医生摇头,哭得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医生的语气变得严厉了:“孩子不打算要的话,就尽快做手术,月份大了的话,再不要孩子会对女性的身体伤害性很大!”
钟折恺一蹦就起来了,跟医生对峙性的:“谁说我不要孩子?谁敢动我的孩子,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阿禾:“……”
医生蹙眉问:“你到底是要孩子,还是不要孩子?能不能先不要哭,说清楚一点?”
“有孩子了都不能哭,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是要哭!看在你替我家阿禾诊断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你刚刚说得那话了。”
医生:“……”
再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