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标记,胎记或者伤疤之类的,凶手掀衣服就是在确认。”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先确认后杀人?”
陈实指着路边经过的一个大叔,“你要怎么确认他身上有胎记?”
“嗯……很难。”
“对无言者来说也是如此,他没法正常沟通,设身处地地想想,他走在街上,突然听见熟悉的口音,立即热血冲脑,根本没有思考的闲心……这种人很孤独,对他来说,沟通比杀人还要难!”
“那么院长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肯定不止吃药这么简单吧?”
“我也很想知道真相,但我真心希望他别再杀不相干的人了,或者赶紧找到院长吧。”
“林队他们查到了秦万亩的信息,是从房产中介那里查到的,可能今天就能见到他本人。”
陈实点头,“咱们做好咱们的事情。”
两人来到一处城中村,向一个坐在门口抽烟的大爷打听,大爷说:“你说的这人是狗子吧,他就住这儿!”
林冬雪一阵兴奋,找到了,问大爷:“他住哪?”
“于大娘她家。”大爷指向一扇门。
两人去敲那户人家的门,屋里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门没锁,进来吧!”
推开门,发现屋内光线昏暗,桌上放着锅碗瓢盘,一个老太太坐在罩着破旧蚊帐的床上,咳咳巴巴地问:“找谁?”
“狗子你认识吗?”
“你们是什么人?”
“他朋友。”陈实说。
“扯淡,他哪有朋友,你们不是找他麻烦的吧?”老太太警觉性很高。
陈实和林冬雪交换了一下眼神,林冬雪索性直言:“我们是警察。”
老太太非要他们拿出证件,林冬雪亮出来,老太太招手,“拿过来拿过来!”她接到手里,用手去摸警官证上的烫金字,原来她是个盲人。
老太太这才相信,说:“狗子惹麻烦了?”
“惹了点小麻烦,您知道他在哪吗?”陈实问。
“这两天他没回来。”
“他一直住这?”
“住了两年多了。”
“阿姨,您是他什么人?”
老太太干笑,笑着笑着又咳起来,等把气喘匀了才说道:“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两年前下大暴雨,有个人蹲在我家门口,我拿拐杖敲他也不吱声,我还以为是条狗呢,一摸发现是个人。我觉得他挺可怜,给他一个冷馒头,哪知道他居然没走,就搁屋檐下蹲了一宿,我第二天发现了,说你别在这了,去别家要饭吧,我一个又穷又瞎的老太婆能给你什么……他不说话,我准备出门,他就扶着我,扶我过马路,晚上就在门口卧着睡觉,跟条狗一样,我怪不忍心的,有口剩饭剩菜就给他吃,他倒是很忠厚,帮我修屋顶,帮我抓老鼠,帮我洗碗,他没事就去翻垃圾堆,捡到什么好东西就拿回来‘孝敬’我,有一次他从饭店门口拾了一袋烂菜回来,吃了之后我俩差点没中毒死掉……我心说这孩子真不错,感觉也是个可怜人,就收留了他,他不会说话,只会呜呜地叫,不过有几次有流氓来这里闹事,都是黑心拆迁商雇来找碴的,他三拳两脚就打跑了,有他在这里,小偷都不敢来了,大家觉得这小子跟条狗一样,会看家护院,都挺喜欢他的,就管他叫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