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问着。
“既然逸王妃说事关你妹妹,那就看看吧。依依在信中多次提到逸王妃,而她们在天星国的时候就是旧识,应该不会有事。”异姓侯说着,便毫不犹豫地拆开信,看了起来。
当他看到信的第一眼,目光中便露出惊讶的表情,罗晋见状,也走过来,跟着异姓侯一起看着信上所写的内容。
信不长,两人匆匆扫过,很快就看完了,熟悉的字迹让他们知道,这封信是安妃手书,信中言及,先帝死亡和圣上登基的真相,逸王妃知道不少,而在她身故之后,希望父兄与逸王妃合作,才能达到双方都想要的结果。
安妃的这封信透露了三个信息:其一,先帝之死和圣上登基一事,果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二,逸王妃知道不少事情,安妃和逸王妃早已联合;其三,安妃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身故。
“父亲,这封信处处透露着蹊跷,不可相信。”罗晋看完信,皱着眉头对异姓侯说着。
“可你我都识得,这是你妹妹的手书,即便这封信不可尽信,却也有可以相信的地方。”异姓侯摇了摇头,说道,“事实到底如何,还是等我们先祭拜了你妹妹,再找机会与逸王妃见一面。”
“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罗晋点点头,看着异姓侯将信收好,便如此说着。
为了不引起萧凌的怀疑,两人一直待在西郊别馆中,哪里也不去,除了偶尔在街上逛逛,看看凝月京都的风土人情。他们知道暗中有萧凌的人跟着,便也没有任何动作,如同每一个自封地来到京都的领主一样,带着新奇的心情游乐玩耍。
萧凌并没有再召见他们,只是在两天后,派了秦喜前来传旨,说是请异姓侯和小侯爷入皇陵,祭拜安妃,以表思念之情。
异姓侯和罗晋谢了恩,便随着秦喜一起去了皇陵。
安妃是以正一品贵妃的身份下葬的,所以皇陵中除了帝后以及皇贵妃之外,也就只有她的陵墓修建的最为精致华美,可这样的殊荣在异姓侯和罗晋眼中看来,却是一种悲哀。
毕竟罗依依进宫,并非是要为了获得帝宠,而是为了查清楚先帝死亡的真相,以及找到叶家受冤灭门的证据,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父兄的愿望,才会去做的。
“侯爷,小侯爷,请随奴婢来。”明月站在一边,恭敬地对异姓侯和罗晋说着。
两人跟在明月的身后,来到属于安贵妃的陵寝,因为是早就修建好的陵墓,所以看不出新坟的痕迹,唯有墓前放着新鲜的瓜果和鲜花,昭示着明月她们几个守陵人每天都来打扫祭拜。
因为是皇上特许,所以异姓侯和罗晋也没有再犹豫,到了安妃的陵寝前,便焚香祭拜,脸上带着哀痛的神色。
“请侯爷节哀顺变,娘娘若还活着,定然不想看到侯爷与小侯爷如此伤心。”明月看着异姓侯,想起沐清尘交给她的任务,便如此开口,“昔日奴婢在娘娘身边伺候,常听娘娘回忆昔年尚在闺中的时光,娘娘是极为关心侯爷和小侯爷的。”
“你是娘娘身边伺候的宫女?”异姓侯闻言,便看着明月,问道。
“奴婢正是,娘娘为人宽厚,待奴婢极好,所以娘娘身故之后,奴婢也不想在宫里待着,或者去伺候其他的主子,便求了皇上,让奴婢在此为娘娘守灵。”明月躬身回答着。
“你倒是个忠心的婢子,可惜你的奴籍是宫里的,否则本侯定想办法为你脱离奴籍,让你恢复自由身。”异姓侯闻言,叹息着。
“侯爷恩情,奴婢感激不尽。”明月行了个礼,而后说着。
“娘娘尚在闺中之时,我这个做哥哥的却在外面游历漂泊,甚至都没有好好陪陪她,就连她进宫,我也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如今天人永隔,当真是造化弄人。”罗晋也感叹着,“你既是妹妹身边的婢女,不如你跟我讲讲,娘娘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异姓侯和罗晋与明月说话的时候,秦喜一直跟在他们的身边,将一切都听在耳中,并没有什么可疑,便稍稍放下心来,也知道了该如何跟萧凌回话。
明月站在安妃的陵墓前,将安妃生前的日常生活都一一道来,大多数时候在宫里看书写字,有时候去御花园里逛逛,往日太后还在的时候,便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太后不在了,与后宫姐妹之间的走动也更少了,经常只是一个人,就连从前与她同住的杨昭仪好长时间也只能见她一次面。
“娘娘就是这般性子,如此任性,倒是让皇上凭添了不少烦恼,本侯有罪啊……”异姓侯闻言,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