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二的时代了。这时候没有什么超大型的东西要存,8g的硬盘勉强够用,只是这时的笔记本显卡还不具备mpeg-2硬件解码能力,用笔记本玩《极品飞车2》就很吃力,要不是看到锦湖、ess的技术人员都忙碌,张恪差点就忍不住叫锦湖的技术人员自力更生解决显卡硬件解码能力不足的问题……
可惜锦湖的技术力量还远远不够用,橡树园计划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有些事情急也急不来。
这边收拾停当,张恪给他爸打电话,听电话里的意思,他们没想着早回来一起吃晚饭的意思,张恪便不管他们。
大家先去接待点去跟李季、肖春铭、许若虹他们汇合,蒙乐在坐在一辆三轮车的座垫上,沈筱帮着将一堆行李往三轮车上搬,看到张恪他们过来,招了招手打招呼,她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子,穿着牛仔裤、t恤衫与运动鞋,人长得很精彩,只见他跟沈筱说了几句话,就朝张恪他们这边走过来:“你们都是九七经济的吧?我叫陆天又,是你们的班长,院学生会的干部都忙了一天,我们帮他们顶替一会儿,让他们先去食堂将晚饭吃上。”
“对不起,我们也正要去吃晚饭呢。”杜飞眉头挑了挑,毫不客气的拒绝道,关键陆天又这个名字他是先从魏东强嘴里听出来的。
陆天又颇为热情的邀请杜飞、张恪一起帮忙却给泼了一盆冷水,神情尴尬的走了回去。
“你平时不是蛮积极的吗?”李季奇怪的问杜飞。
张恪笑了笑,杜飞积极是要看对象的,这里又没有李芝芳在,杜飞跟他本质上都要算是那种生性懒散的人。
蒙乐这些小子乐在其中,他们还担心离开一会儿说不定就错过某个养眼的新生妹妹,看陆天又这付模样,倒是标准的积极分子,张恪淡淡的笑了笑,跟沈筱打了手势,问她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顿饭,沈筱倒是很积极想留下来帮忙,张恪便不管她,本来也就没有多熟络。
肖春铭自然也不会管陆天又是不是班长,倒是很乐意见陆天又吃瘪,跟张恪说:“你们知道这小子什么来头?听说是我们国商院的院长亲自将他跟他爸送到宿舍来的,这小子也贼会装,一到宿舍就跟每个人都热情得不得了,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会装?”
“既然摆出这么大的谱,就没有必要非跟群众打成一片啊……”李季倒是一本正经的指出陆天又哪一点让人看不顺眼。
从各地驶来的火车时间都不会集中在白天,接待新生的任务要持续到明天下午六点,夜里,还要派人在汽车站、火车站、码头、机场蹲点守待。
现在才下午五点钟,天空的云层很厚,闷热的暑气才开始消散,倒是从林梢间吹来的风让人感觉清凉。
这个时间点,还是不断有新生及陪同来报名的家长赶到学校来,张恪看了看天,看样子夜里会要下雨,不晓得陪同来的家长今天晚上怎么过?燕归湖区的七八所高校的新生都集中在这段时间里报到,这附近的宾馆旅舍肯定是爆满。夜里晴好,拿一张草席操场铺开就能入睡;天若是下雨,这些新生家长可能大多数要在檐头走廊里挤挤熬一夜了,这历来是东大最壮观的情景之一。
肖春铭的女朋友张蕾在师大,师大是昨天就报名结束,今天就正式进入军训日程,赶着她们下午军训结束的时候去师大找她,陈妃蓉与唐婧正好也要去找苏一婷,苏一婷与何弦关系亲密,又将何弦给拉上。
从今天起,张恪也不希望傅俊或者马海龙随时都紧跟在身边,有事随时手机联系即可,整天有个保镖兼司机跟着身边,会让同学觉得非常的怪异,张恪又如何悠闲自在的享受大学生活?
新生军训夜里也有活动,张蕾匆匆吃过了晚饭就走了。
李季、许若虹要去买一些遗漏的物品回宿舍。根据军训的要求,男生留发不能超过两指,女生留发不能遮住耳根。大家都刚刚进大学,还将大学蛮当回事,他们还要去找地方去理发。张恪与杜飞根本连军训都没有打算参加,自然不管其他有的没的,肖春铭跟杜飞、张恪在一个院里,胆子见野,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不急着去处理私人事情。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唐婧看现在还只剩下她们八个人,十指交叉反向撑向天空伸着懒腰。
“去逛孔庙吧?”夏夜孔庙的灯河甚是璀璨,沿街挤挤挨挨的手工艺品店会讨女孩子喜欢,唐婧都还没有认真的在建邺玩过,张恪心想他爸妈也正在那一带游荡,逛了差不多,可以一起坐车回来。
就在师大南门外乘坐四十九路车花不到半小时到达建邺孔庙,同车还有许多高校的男女学生一同过去夜游,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孔庙商店街的店铺里面偶尔能传出江黛儿的清越歌声。
女孩子都喜欢那些精美的小手工艺品,陈妃蓉、何弦还能克制些,唐婧与盛夏还有苏一婷都不会克制自己,唐婧每买一样东西塞张恪手里就说:“送给你摆你书桌上……”从公交车站到孔庙广场,张恪的书桌已经找不到能摆下笔记本的地方了。
看到孔庙广场上有好几个卖气球的,唐婧蹦蹦跳跳要过去买,她一走上前,好些卖气球都围上来推销自己的气球,唐婧犹豫着不晓得买谁的好,回头看张恪一眼;张恪招手让她回来。
“你帮我挑只气球去……”唐婧将任务交给张恪。
张恪笑着说:“你嘴巴再嘟高一些,我就去。”
唐婧转过身不让陈妃蓉她们看见,朝张恪俏皮的嘟着红唇的嘴唇,散发出娇艳明丽的气质,张恪骨头都轻了二两。他走过去那些人还围上来推销自己的气球,张恪视若无睹,穿过去,一直走到站在广场中央的玉带桥那里的一个老人手里买了一只气球回来。
唐婧这时候才发现整天广场上卖气球的人当中,只有那个胡子渣泛白、穿着整齐、身体有些佝偻的老人不会上前去纠缠游客买他的气球,他的生意也就看起来十分的清淡,生意都给散布在他周围的人抢走了。
“他为什么不主动推销他的气球,”唐婧好奇的问张恪,“他这样,看起来不会有人跑过去买他的气球啊?”
“他啊,我只是听说,”张恪看着站在玉带桥旁的老人,老人左手缠满了系气球的绳子,右手提着两只黑色的蛇皮袋,指着老人右手里的两只蛇皮袋跟唐婧说,“这个老人今年八十四岁了,老伴早就去世,两年前被孙女接到建邺。他孙女今年才19岁,是由老人一手拉扯大的,现在在建邺打工,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但是将老人接过来,就在新宁镇上租房子住。一年前,老人的大儿子得到重病,是不治之症,老人便将得了重病的大儿子接到建邺治病来,也谈不上什么治病,他每天卖气球赚来的钱,要交房租、要养活自己、还要给他大儿子买药……换作别人处于这样的境遇或许早就在孔庙这片乞讨为生了,老人却不,尽管卖气球远远比不上乞讨。他每天坚持穿得整整齐齐的站在孔庙这边卖气球,既不乞讨,也不会纠缠游客。他手里那两只蛇皮袋,一只捡可以卖钱的垃圾,有人会将易拉罐之类的随手乱扔,一只蛇皮袋会将广场上丢弃的那些没用的垃圾也装进去……别人卖气球只到夜里十一二点就结束,老人都要坚持到凌晨一二点才回去,每天早晨又都早早赶过来,所以生意还算过得去,老人自己一直很乐观的,还说赚够了钱带他大儿子回老家一趟,让他大儿子在临死前回一趟老家,我想我每经过这里一次都会向他买一只气球……”
“你……尽会编些故事骗小女孩子的眼泪……”唐婧抹了抹微红湿润的眼圈,当然不会承认给张恪所说的故事打动,还恶狠狠的盯着他,“不许拿这套去骗其他女孩子……”飞快的跑到找老人买了七只浅绿色气球回来,不晓得她从哪里找出一只水彩笔,让张恪帮她拿着气球,她挨个在气球上写字,写道:“张恪是个大……”又歪着头问张恪,“是写大坏蛋好啊,还是大色狼好?”
“写‘大色狼’好些,‘大坏蛋’范围太广泛,会让别人琢磨不透到底是指哪方面坏!”张恪一本正经的建议道。
“去!”唐婧扑哧笑出声来,脸颊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呢,果然如张恪所愿的在七只气球上写上“张恪是个大色狼”七个字,又将气球绳子都系到张恪的胳膊上,说道:“带回去系到你们学校的哪棵树上,不要再让其他女孩子给你骗了!”又对陈妃蓉、杜飞、肖春铭说道,“你们要是经过这里,就帮我跟那个老人买七只气球,写上‘张恪是个大色狼’带回学校里,钱嘛……钱都找张恪要。”
“没有哪么惨吧?”张恪夸张的睁着眼睛,“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出钱?”
“一定要的……”唐婧得意的笑了笑,拉着陈妃蓉的胳膊,摇晃着说,“你要不要买几只气球写上张恪是大坏蛋系你们女生宿舍楼前,他以前对你也的确够坏的……”
陈妃蓉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还是以后帮你写‘张恪是大色狼’吧。”
苏一婷笑着说:“张恪绝对担得上这个称号,我现在都搞不清楚他是怎么认识何弦的,何弦自己还发蒙呢,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
何弦微红着脸在笑,她的确也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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