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着地抱拳行礼,神情严肃万分:“弟子陈远,欲列入范师门下,以求炼器之道,还望范师恩准。”
看着陈远拜师的动作,范春华顿时愣在了当场。
陈远是谁?提起他的名字,二十七分派上至掌门下至外门杂役,无人不知。
说起陈远,这一届三百多名弟子中,钦佩崇拜的有许多,暗中嫉妒不服气的也不少,可没有一人能无视他。
史上第一全甲,同期筑基第一人,勇斗金丹荒兽义救师弟,这一桩桩事迹仿佛一道道光环,让陈远在这届弟子中显得份外光彩夺目。
凭陈远首席弟子的名号,不论他选择哪一科哪一名教习,不论那教习原本的身份是长老还是阁主,都肯定会受到热情的欢迎。
范春华确实不曾想到,陈远竟会选择了自己这样一个新晋的教习。
因为太过吃惊,所以范教习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他看着半跪行礼的陈远,好半天才想起应该先让他起来。
“那个,陈师弟……”话刚出口就感觉不对,范春华心中想道:这是拜师礼上,还叫师弟成何体统。
直接叫他的名字陈远吗?好像也有些不够庄重。
看着跪在地上的陈远,因为得不到自己的回应,神情显得越来越疑惑,范春华的脑子彻底麻瓜了。
情急之下一时脱口而出:“大哥,你先起来吧!”
陈远有些无语了:哪有去拜师,却被师傅喊做大哥的……
看着脸色胀红,紧张得都快要哭出来的范教习,陈远有些不忍心了,小声提示到:“那个,徒儿……”
“对对对,”范教习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称谓,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赶忙说道,“徒儿快快起身……”
“多谢师尊。”陈远站起身来,一应一答间便算是完成了拜师的礼节。
两人相顾无言,片刻之后,突然齐声大笑。
范教习眼睛都眯了起来,越看陈远越是满意:弟子少又怎么了,他门下可是有这么一个首座弟子,看那些老家伙们知道后还不得羡慕死。
陈远对范教习也挺满意的:为人谦和,没有架子,授课认真负责,而且从不拒绝弟子们的私下请教。不像一些长老们,总有其他事情要忙,心思并不能全放在讲习上。
拜师结束,范师兄总觉得师尊徒儿的称呼太过别扭,希望还是像往日称呼。对这个提议,陈远正求之不得,于是一拍即合。
两人你你我我师兄师弟的一阵乱喊,顿时觉得关系又亲近了许多。
范师兄看向陈远问出了心中疑问:“陈远,炼器这一科的话,罗长老和炼器阁的宋阁主都是不错的选择,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陈远是从前世得来的经验:在大学里,课带得最好的往往不是那些白发苍苍经验丰富的老教授,而是三十多岁年富力强的青年讲师,这些年轻讲师们更有激情和对课程的钻研精神,也更愿意与学生们打成一片。
但陈远自然不能这么告诉范师兄,于是他只好说:“呃,你这里离传法殿比较近,我顺路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