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强光手电一齐集中在白毛死玩意的眼睛上,晃的它一时眼睛微闭,脚步缓下来。我趁此时机盯着它的灵窍,发现了一团萤光。心里正在高兴时,忽然又在它脸上看到了七八团萤光,跟着自胸腹到大腿,萤光闪烁不断,我勒个去的,它身上不会同时拥有无数灵魄吧?
我惊骇的抓住它灵窍上的萤光念动咒语,发现这玩意丝毫不受影响,只有闭上眼睛进冥海试试了。因为灵魄与鬼魂不同,很难拉入冥海,能否做到就看运气了。还好有过拉葵尸进冥海的经验,再加上老和尚将我体中真气化为正气后,通灵术更加显得精纯了,白毛死玩意出现在了黑雾外。
现在没时间跟它废话,直接要念咒剥了它的皮,谁知这死玩意全身发出无数道白光,跟百神像眼睛发出的光芒很相似,瞬间将哥们眼睛晃的一阵刺痛,赶紧退出冥海。再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到。
“不好,我眼睛被刺伤,失明了!”我有点惊慌的叫道。
但这会儿居然没人理我,听到前面发出一阵噪杂的喊叫声和滚地声,似乎他们趁刚才我闭眼一刻,冲上去与白毛死玩意开战了。死小妞此刻跟我说:“你眼睛没事,恢复一会儿就会好。他们全都冲了过去,但两个打手被扫进城下,曹鹰飞受了点伤……”她跟我做现场实况报道。
“糟糕,他们全都受伤,不顾一切往北逃了,可是这东西不追他们,反而冲我们来了。”死小妞惊诧的说着,我感觉身子一轻,竟然飞了起来。她气喘吁吁的说:“我耗尽最后一股元气,带你上鬼王寿棺,待会儿你眼睛复明后,将绳子抛给他们。”
她话音一落,感觉双脚踏在了实地上,并且感觉到了一阵微微摇晃,应该是站在鬼王寿棺上了。此刻死小妞神色虚弱,眼皮一闭沉沉睡过去。我睁着眼往四处瞧看,但依旧是白茫茫一片,连个黑影都看不到。只有大声往下叫喊:“我在上面,不过现在眼睛暂时失明,你们不要慌,给我发个声音,我将绳子抛过去。”
掏出绳子一边往铁链上系好,一边侧耳倾听回应。可是绳子都系好后,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我心说眼睛瞎了,不会耳朵也聋了吧?我一屁股坐在棺椁顶上,感觉到下面一阵阴凉的气息,传上皮肤,觉得一阵说不出的舒服。但这会儿哪还有心情去体会青龙玉的妙用,心里不住的在想,到底是我耳聋了,还是他们集体遇险了?我觉得自己没有耳聋,因为还听得到自己的粗喘声,那么他们难道……
想到这儿,我心头一阵惊慌,又张口大叫几声,听着声音在巨大空间中隐隐回荡,却听不到他们的回应。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和回荡声,说明真的没聋,他们可能全军覆没了。心里正感到沉痛之际,眼前竟然慢慢的看到了光景,一片云深雾罩,仿佛不是在陵墓内,而是进了一处烟云缭绕的深山。
我不由怔怔的站起身,这个地方看起来也不像是深山,因为看不到山影,只是触目范围内,全是无穷无尽的云雾。低头也看不到地面,不知道下面是鬼王寿棺还是不可预测的地形。我伸脚往前探了探,是空的,又赶紧把脚收回来。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我还站在鬼王棺椁上,可是陵墓怎么不见了?
随着云雾涌动,前方和左右各出现了一尊石兽,朦朦胧胧的看不太清楚面目。而回过头发现,刚才绳子拴的那根铁链,竟然也变成了一尊石兽。他大爷的,明明记得是铁链的,什么时候变样了?我伸手摸了摸,不错,还是铁链啊,可是摸起来挺细,看起来却是石像,十分的臃肿。狼头象身狐尾,三种不同动物组成的一种怪物,让我愣住了。
不过马上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这肯定又是仙海蜃楼的幻象,不知道把什么地方东西折射过来,将空中与城墙隔成两个世界。而仙海蜃楼,又不是纯粹的蜃楼原理,它是由巫术诅咒的一种幻象,深入其中,视觉与听觉完全受到影响。所看到的不是真实的,而也听不到下面的任何声音。
想明白这些道理,哥们便放心了,他们或许没事,只是我听不到回应声而已。当下将绳子用力往北面甩过去,感觉他们这会儿逃到了北墙上,只要能抓住绳子,能逃走一个算一个。绳子果然一紧,有人抓住了,我心头一喜,用力往回就拉。抓住绳子的人似乎离开了城墙,往中间荡过来,不住的在下面来回摇摆。
但瞬即绳子摇荡势头稳下来,我往上拉拽感觉挺沉重,觉得不是两个人就是三个人。心说肯定是***老何这帮没良心的,待会儿他们上来,一脚踢下水算了。随着我的拉扯,明显感觉到沉重感接近,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我抬起一只脚做好了准备,谁知从云雾中露出一只陌生的面孔。
靠,这谁啊?突然之间看清了这混蛋的面目,是白毛死玩意,吓得我一松手,绳子急速坠落而下,这一脚都忘了踢出去。这死玩意非常机警,在绳子落下的一瞬间,双手攀住了棺椁,纵身跳上来!
我勒个去,棺椁上顶部上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跟哪儿逃啊?就算往下跳,棺椁正对下面石台,万一掌握不好落点,会立马摔成一团肉泥的。
这玩意似乎是站在棺尾的位置,与我站在棺头相距不过两米多,此刻它的形貌在头灯照耀下,看的十分清晰。一根根白色绒毛大概有寸许长,非常的浓密,就像穿了一件白毛外衣,完全将整个身子遮盖住。这玩意大手大脚,看形状挺魁梧,一张国字脸上,白毛将五官以外的部位也全覆盖住,露出一对阴狠的红色眼珠。
它盯着一时没有马上扑过来,而是用紫黑的舌头tian了下嘴唇,竟然滴滴答答的淌下一片口水,似乎把哥们看成了一只诱人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