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不用总提醒我我做了什么!”
不耐地斥了一声,江弘道:
“我还没老到健忘!鸡毛拿久了,就当不了令箭了!要干什么,你就说!该说的、能办的,我会尽力!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让我跟你同流合污,不可能!”
“你说什么?”所以,他还是想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想得美!
刹那间,丁若雪手上的青筋都忿忿地暴跳。
相对于她的激动,江弘却淡定地多:“别以为拿着点事儿,就真能控制我!丁小姐,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惹毛了我,真鱼死网破,你信不信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比我死得更早、更惨?我跟了二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真以为现在的你
还是以前的你,二少会为了一个女人断了他的左右手?你未免也太小看男人的情谊了。别忘了,封家的二少奶奶不是你!我碰的,不是二少的女人!”
脸色一阵长得乍青乍白,丁若雪气得肺泡都要炸了,很想狠狠教训他一顿,想起什么地,丁若雪还是忍住了:
“我要他最近一个月的行程表!还有,我想见他一面——”
指尖轻点了下,江弘随即站了起来:“嗯,知道了!”
转身,想起什么地,他又道:“白天不要打电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见面!”
话音落,他也抬脚大步离去。
此时,史芸也端了茶走了过来:
“小姐,江特助这么快就走了?我就说嘛,二少最‘有情有义’了,再忙,肯定也记挂着您的身体,有个什么,哪次不是第一时间过来的?小姐,您要相信二少,也相信自己~”
收拾着桌子,史芸有意无意的几句话,却都像是一记记闷锤狠狠砸在了丁若雪心头正摇摆的要害之处。
***
不经历风雨,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
自从能下地,每天,只是下来溜达一圈,季千语都觉得整个世界五彩缤纷的灿烂,看到自己的脚还安安稳稳地长在自己身上,感受着脚尖那一点点刺痛的力道,她都可以开心上一整天。这天院子里缓慢地走了一圈,毕竟不同于正常人,脚上又因为吃力阵阵针扎的疼,秋千上,她便坐了下来,休息着,缓缓荡悠了下。望着远处渐落的夕阳,火红地如同糖灼的圆盘,嫣红的唇角也禁不住上
扬了几分:
“好美~”
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一次大起大落,她居然就变得如此容易满足了。这一刻,世间万物,一切在她的眼底,都没有她的一双脚来得重要了。
勾着小脚丫,她明亮的眸子又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儿。
“语儿,你在干什么?”
一道厉声传来,蓦然回神,起身,季千语兴奋地一路小跑:“老公,你回来了?”
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接住她,封一霆的脸色都苍白地变了几变,像是训斥不听话的孩子一般,抬手,就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两下:“你还敢跑?谁让你荡秋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