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过去谈条件的,我让你跟着是让他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松懈毕炎博的警惕心:她要是一个人来冒险她怕毕炎博会多疑。
“我们不管谈好谈崩,以我对他的了解,以我们多少还有点的旧情,我还能想到办法补救或者拨乱反正,可你若是一出手,很可能会让事情变得糟糕或者彻底崩塌,明白?”
怕阮盛到时候反应过大坏了计划,池月宛还很认真地看了看他,才继续道:
“就算找到确凿的证据,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现在我们还一片迷茫?墨宇在里面呆着,光是负面的新闻跟猜测就够天纵喝一壶的,天纵才稳住若再接连受挫,对天纵的根基会是巨大的动摇跟打击。所以这个时候,毕炎博若是愿意和解跟澄清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好事!尽快的坚决这件事才是王道!再说,大庭广众,也不会有什么太过分的事儿发生的,需要,我会第一时间喊你!”
很是佩服池月宛心思的细腻跟胆量,阮盛很尊重地点了点头:“嫂子,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你一定要小心!”
随后,两人继续前行,广场的外围处,看到了石碑,池月宛就让江弘停了下来,再前进之前,还没忘又提点了他两句,石碑前,站定,池月宛缓缓地旋身逡巡了一周:
虽然放眼望去近乎一目了然,但因为景致的设计、跟活动的人群,广场不止显得人气热闹而且是明显的有太多的隐蔽点或者光明正大的观察点,毕炎博说不定比她来的还早,正在某处观察着她呢!
这也是她带了阮盛过来、却提前打电话让二少去安排人的缘故,另一波人跟她必须是相见也不相识,只有这样才是最保险的!
石碑前小步伐的轻晃着,池月宛还轻抵在额前,手中有意无意地却正好攥着那个挂件,正思忖着一会儿该如何应对,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挡到了眼前,男人一身随处可见的运动装,带着眼镜,脸上有一块清晰的黑斑,满脸浅浅的络腮胡,开口,还带着变音的调调:
“东西呢?”
陌生的嗓音又带着熟悉,上下打量了男人几次,池月宛越看越是觉得震惊,不经意间捕捉到他带着半截运动手套的手之时,灵光一闪:
“毕炎博?”
疑问的话音却透着明显肯定的气息,男人眸色一暗,唇瓣轻抿,没有出声,细微的动作,池月宛却看得很是清晰:
是他!
一定是他!
他的伤果然是早有猫腻!
他易装也要亲自来,可见那份东西对他有多么重要!
“东西给我,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的,甚至我可以保证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再去打扰你,月宛——”
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毕炎博的嗓音突然柔和了几分:“就当是我欠你的!”
这次的事儿,他是真的没有办法!
看他脸上还露出了委屈,对他的假惺惺,池月宛却最想给他两耳光,眼底闪动着怒意,池月宛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根本没有你要的东西,什么芯片什么的,有的话我早就给你了,那鬼东西对我有什么用?我有钱又长得帅、温柔体贴、新婚燕尔的老公对我才是最重要的!”
心突然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狠狠地扎了一下,毕炎博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新婚燕尔?温柔体贴?她是在指责他样样不如他吗?
面对曾经自己的女人,心里猛不丁地就滋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那就别废话了,否则,这场游戏永远都没有终止,就算你这次侥幸能让他全身而退,后面这样的意外会接二连三,月宛,你在乎的人有很多,你能每次都有好运,我可不能保证我每次下手分寸都没有偏差——”
气得呼哧呼哧地,池月宛怒吼道:
“毕炎博,你个无耻的混蛋!我都跟你说了没有没有,你让我拿什么给你?不信,你找啊,你翻啊,你把什么都拿走啊!房车什么都拿走,你自己去挖地三尺去找啊!我都说了没有,我都不知道你要的东西什么样,我怎么给你?”
状似情绪激动地吼着,池月宛还抬手把包砸到了他的身上,而后又拽住了他的衣襟,用攥着手机的一端一通拖拽猛打,激烈的动作甩的手机挂件敲打着屏幕跟玻璃外壳也是砰砰作响: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你不要动我的家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让我拿什么给你嘛!你为什么非要这么为难我?”
一边注意到这头的动向,阮盛眼底也全是焦急:什么情况?谈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