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迷迷糊糊,池月宛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像是走过了两万五千里长征,浑身酸疼地像是要散了架,手下一动,身侧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传来,蠕动着,她就抗议地自某人的钳制下钻了出来:
“嗯,重死了~”
是想压死她吗?
一口气还没完全呼出来,某团炙热又像是有意识地黏了过来,嫌弃地拍了开去,池月宛跟着又挪出了一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体,意识也跟着又清醒了几分,她刚一动,腰间突然一股禁锢的力道传来:
“宛宛~”
打了个呵欠,池月宛又巴掌拍了过去:“洗手间!”
人有三急,他跟着黏糊什么?
半睡半醒地,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睡着了,秦墨宇手上的力道倒真是缓缓地给泻了去,进了洗手间,池月宛也还是迷迷瞪瞪地,直至整个人站到了洗手台前的镜子旁,手都放到了水龙头之上,突然颈项脖颈连带着锁骨处大片清晰的红痕进入视野,一个激灵,池月宛也像是被一巴掌给呼清醒了,手无意识地轻抚了上去,转而想起什么地,抻着脖颈她就往洗手间门口的方向看去。
等了半天,门外都是静悄悄地,随后,她便缓缓地打开了水龙头,先正常的洗了个手,而后,又缓缓地将水流调小了。
见门口始终没有动静,拎着拖鞋,她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拉开了洗手间的门,见某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似乎也没要起来的意思,抿了抿唇,她随即悄悄地挤了出来,轻轻地将门阖上,随后她便快速地从地上捞了件衣服,拿了自己的手机,她便秉着呼吸、躬着身体往门口挪去,出了门,她还是赤着脚一路龟爬,直至出了正门,她才加速一路小跑。
……
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掌下一空,秦墨宇本能地就瞠开了眸子,此时,隐约的水声传来,他窜跳的心情仿佛瞬间又回到了正规,眯着眸子换了个姿势,他缓缓地又闭了上去。
重复的动作也不知道进行了几次,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感受着掌下隐约的微凉,手下的动作骤然一顿,竖起耳朵,他也跟着缓缓坐起了身体:
“宛宛?”
哗哗的水声陆续的传来,秦墨宇也禁不住微微拧了下眉头:还没好吗?不会吃坏了肚子吧?
随手抽了睡衣过来,他走向了一边的洗手间,门口处,隐隐地还能听到些动静,抬手,他就敲了敲门:
“宛宛,好了吗?”
话音落,等了半天,回应他的还是一贯的水声跟一室的清冷,抬手,他又不自觉地加大了些力道:“宛宛,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进去多久了他说不清楚,但大概还有点意识好像听到她说要去洗手间之类。
敲了半天,还是连个回应都没有,秦墨宇不免有些纳闷,附耳过去,一手敲着,一手本能地就撑在了把手之上,他一个用力敲击,手下不自觉地一动,门突然开启了,猛不丁地,他还差点一头栽进去,此时,清晰的流水声传来,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宛宛?你在洗澡吗?”
绕过浴室门前的隔断,秦墨宇一抬眸,就见浴室里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而此时洗手台的水龙头正断断续续哗哗地淌水。
一个箭步上前,秦墨宇一把拍死水龙头,脚步都没停,浴室每个角落转了一圈,连衣柜都给翻了个遍:
“宛宛?”
原地转了两圈,秦墨宇整个人都清醒了:人呢?
快速地冲出浴室,房间里,他又匆匆找了一圈:“宛宛,你在哪儿?出声!说句话!”
该死的,大半夜地,她跑哪儿去了?
翻腾了一遍,秦墨宇才猛然惊觉她的衣服跟鞋子不见了,视线一转,落在床头一侧,他的眸子也骤然瞠大了几分:
空的?
手机也不见了!
她~她走了?借着尿遁?
想起浴室里刚刚传来的流水声,秦墨宇也瞬间恍然大悟。
猛地一拍脑门,他气得脸色也是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大半夜地,她不睡觉居然偷偷地跑了?
这女人,还有什么她干不出来的,是真能刷新他的三观!
穿套着衣服,秦墨宇拿起了手机。
不一会儿,整栋豪宅的灯都陆续亮了起来,随之而来地便是一阵悉悉率率地响动。
刚跑出了大门没多远,池月宛不经意间一个回眸,就捕捉到了这抹清晰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