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对父皇不利呢?臣弟只是因为冯将军有紧急的情报要禀告父皇,却因为他是边防将军,无召不得入京,担心被父皇责罚,却因为事关紧要,这才找上臣弟,让臣弟带他入宫求见父皇,若非如此,臣弟又怎么可能会深夜入宫呢!”
“笑话,一个边防将军,又有什么事情是非要他亲自入宫禀告父皇的,你分明就是居心不轨,舆图篡位,才会入宫而来的,否则你那数千兵马,又作何解释?”纳兰夜自是容不得纳兰鸿狡辩,当下便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出,以洗脱自己的罪名。
“数千兵马?”纳兰鸿似乎被纳兰夜的话说得一怔,满脸不解之意地开口说道:“太子皇兄,你是否是弄错了什么,臣弟只带了连同冯将军在内的五人入宫而已,何时有了数千人之说?”
其实纳兰夜等人得到的消息并不假,星殇当初是带着数千人进的皇宫,但纳兰夜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竟是有人将地道挖到了皇宫的宫门之旁。
星殇带着一干人才入了宫门口,便又顺着密道离开了皇宫,所谓的数千人,也只是做做样子,给那些有心人看的而已。
当然,看见这数千人的人,多不胜多,只是事实胜于雄辩,即便有人找遍了皇宫,也无法再多找出一个人来,而那密道,也早已经在最后一人进入之后,便被星土等人封了!
所以,现在为纳兰夜说话证实自己看到数千兵马的人越多,那么,纳兰皇对纳兰夜的怀疑之心,便是越甚。伴君如伴虎,君王之心,永远是多疑的,他立太子是一回事,培养太子成为帝王是一回事,但只要他还坐在皇位上一天,他就不能容许有人想要篡夺他的皇位。
是以,纳兰夜今日这黑锅,是背定了!
果然,纳兰皇闻言更是气急,急走几步,将纳兰夜踢得就地一滚,暴喝道:“孽畜,分明是你勾结东篱国,舆图谋害于朕,如今还敢污蔑你五皇弟,朕要你这太子,还有何用?”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朕的是冤枉的?”纳兰夜被纳兰皇踢倒在地,却也不敢躲避,只能任由纳兰皇那一脚狠过一脚,踢在自己的身上,原本丰神俊朗的模样,早已经不复存在。
博文与博武等人,早已经跪倒在地,被纳兰皇周围早已经排阵以待的士兵及宫墙之上已经就位的弓箭手压迫得连头也不敢抬起半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也许一个动作不对,那拉成满月的弓箭就会一松,让得羽箭飞下,取走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凝重的氛围之下,突然一个高扬的女声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纳兰皇听得此声,冷冷哼了一声,却也是停下了对纳兰夜的踢踹。看向声音传来的那方。
不多时,一身淡雅蓝衣的纳兰皇后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虽然只是淡妆淡抹,神情静怡,但那步步行来之间,属于一国之母当有的风范尽显无遗,仿佛每走一步,都踏在了人心之上,让得周遭的侍卫,皆是不由自主地再退一步,为其让出更宽敞的道路来。
“臣妾参加皇上!”纳兰皇后对自己匍匐在地,一身狼狈的儿子视而不见,只是那般神情自若地对纳兰皇行了一礼。
“平身!”纳兰皇淡淡应了一声,而后开口问道:“皇后,你怎么来了?”
只是一句极为平常的问候,只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刻,任何人都不会将其当作了单纯的问话。诸人皆是将目光放在了纳兰皇后的身上,有心看她在这般的情况下,会怎样回答纳兰皇的问话。
是回答:臣妾夜里睡不着,便出来走走……
还是回答:臣妾听闻这边喧杂,便出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还是:臣妾想念皇上了,便出来寻找皇上……
就在众人猜度之间,之间纳兰皇后淡雅一笑,周身柔美的风华仿若是天下的明月倾落聚集而成,声音更是平静无波,字字清晰:“臣妾听闻太子意图篡位逼宫,被皇上围堵在此,心急如焚,便急急赶来看看是否真有此事!”
说着,纳兰皇后优雅地转身,对上了自己一身纳兰皇脚印,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儿子,声音有若银铃轻撞:“如今看来,的确是有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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