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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解,先走为上。
可惜杨元石心里的算盘打得响,结果却不如意。
冬、姜二人合力不一定能杀了他。
但要想留他,一人足矣!
姜逸尘忍痛退闪一边,为自己右臂疗伤,同时腾让出空间来。
冬晴则手段尽出,全力留人。
杨元石往山上逃。
施展出掠影步的冬晴,倏忽即逝,倏忽即现。
再现身时已是在杨元石正前方。
一匕直冲其面门,一匕罩其下盘!
二人相向而近,冬晴来势之快,杨元石避无可避,更没有绕过对方一走了之的可能。
只见其双手上下齐出,不成拳,竟是要以空手攫取白刃?!
以双手划伤的小代价制住冬晴手中双匕一时,再凭强悍肉身及八极崩的劲道与之来次蛮横的贴身碰撞,不求伤敌,只求致敌懵神片刻,便能顺利遁走。
杨元石心底里的小伎俩很快被冬晴识破。
两柄一点红的匕尖才触及其双掌掌面边缘便已溜开。
但冬晴却没收住前冲势头,与杨元石撞了个满怀!
杨元石身如高塔,冬晴仅及其肩高,身躯更不如其伟岸。
这一撞,不是冬晴以卵击石把自己撞个七荤八素,也该是冬晴如撞柱般反弹跌地。
然则,却是杨元石被冬晴带着往后退走了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这变化出乎杨元石所料,以致其愣神了近一息功夫,才想着趁机箍紧冬晴身躯,将之勒昏勒死!
可冬晴还是没有给杨元石丝毫机会,撞退杨元石后,便借力回掠开一丈之外。
挡在杨元石去路上,拿一点红割开早已褶皱不堪一片污秽的肩上衣衫,又拿另一柄一点红拨弄开贴在脸侧被汗水打湿的须发,微微一笑,如冬日暖阳。
杨元石眨了眨眼,没感到分毫暖意,也未被对方的挑衅举动激怒,只是暗暗抽了口凉气。
他在对方眼角及臂膀肌肤上看到了浅淡的龙鳞纹路,而那一头墨色短发好似莫名长了一小截。
他搞不清这是何缘由,只知这一手该是什么神功秘术,给了对方同他硬碰硬的底气。
见此情形,杨元石更为惴惴难安,心道再不走脱,恐怕真要丢了小命。
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迎难而上!
砰砰砰!
接下来的对战中,冬晴基本不再用双匕进犯杨元石,多以四肢躯干同对方缠斗。
半盏茶后,杨元石还没走出二十步。
而梦朝歌三人的到来则让杨元石心坠冰窖之余彻底恼羞成怒!
他怒五人如此藏藏掖掖不是好汉!
他怒冬晴堂堂杀手如此狡猾无赖!
他怒对手如此处心积虑不给活路!
在通过筋肉颤动崩开袭身而来的锋锐刀剑后,杨元石将目标锁定在躲到一旁的姜逸尘身上。
似是想以手无寸铁的夜枭做人质,换得脱身可能。
只是在其身躯蹦射向姜逸尘的中途,猛然急坠折身,鹰扑向梦朝歌!
妄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杨元石当然没忘了夜枭就算没有再战之力,轻功亦不是他可比拟的。
他更没忘了先前他已听出这“曲河”是个女子。
然而,已在王九枪下吃过一次闷亏,再次面对这声东击西的攻势,梦朝歌可不会、也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不仅她早有防备,季喆和石中火亦有所防范。
杨元石一击被两剑一刀招架住,双拳受制,冬晴的双匕伺机再次扎入其两面腰腹处!
这回,杨元石仅抵御住些许碧蟾毒素的侵袭,便在密密麻麻的攻势下,逐渐被蚕食去生机。
毙命于梦朝歌剑下。
……
……
此役毕。
五人显然再无继续上山的想法。
初时姜逸尘和梦朝歌四人分道而行。
虽无事先商量,但都是想着先看看情况再做计较,未有过夜打算,所做准备有限。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还未见着寺门。
火光漫天,动静之大,也未见红衣教以外其他江湖人身影,大有古怪。
姜逸尘脱臼的手虽已复位,却暂不宜打硬仗。
如若再走下去,五人之中不免再添伤损,乃至枉送性命。
遂到此为止,先下山再说。
一来是重做休整,并带些补给去救济知客寮马厩的村民们。
二来便是尽可能招徕些可靠的江湖同道一同上山。
岂知一到山脚下,郊野已成焦野,除了零散的火星、血迹及死尸外,偏不见一个活口!
------题外话------
写书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