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10两银子,绿色的500钱,黄色的这个100钱,夫人,您好眼光,看看这个红色的吧,这可是上等的古玉,这个小店的镇店之宝,夫人拿着吧,您看,多陪衬您的气质……就要红色的吧……”
妙莲把红色和绿色的都放下去,只看那个黄色的,举起来,“叶伽,你说这个好不好看?”
也不等他回答,就笑眯眯地戴在自己手上。
小贩见她只挑选最廉价的一个,急忙怂恿:“夫人,还是红色的更衬您……这样吧,我给您算优惠一点……您相公说,是不是??你看,夫人是不是佩戴红色的更好看?”
冯妙莲听得这一声相公,夫人,笑嘻嘻的,但觉有一种烟火夫妻的感觉。就如这身边每一对擦身而过的男女。
他们都是普通人,要为了一日三餐的操心,担心田里的收成,担心牛羊的成长,担心儿女会不会成材,买东西都挑选便宜的,一个钱恨不得掰成两半用……但是,他们不用担心随时会被追杀。
平淡,但是温暖,一辈子就这么普普通通的就过去了。
戴10两银子一根的玉镯和100文钱的玉镯,差别其实并不大,无非都是一个多余的附属品而已。
她笑嘻嘻的,也不回答小贩的怂恿,只付钱给他,很快活地把玉镯戴上了。
这时候,叶伽才注意到她全身上下早已没有半件首饰,她什么都没带出来。昔日他曾见她穿戴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上品,从少女时代到皇后,整整20年间,她无比的精通于吃喝玩乐和打扮装饰。
绢纱衣服要搭配红色的宝石;昭仪的朝服要搭配厚重的珍珠;至于那些沉甸甸的金银首饰,基本上从来就不在于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就连玛瑙翡翠,也常常只穿戴一次,在妃嫔面前亮相一次之后,基本上就锁入了厚重的首饰箱子里,然后,下一次亮相,总是会换上新的珠宝。
珠宝,通常是一个女人身份的象征。
那时候,她整个的生命,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仿佛这是活着唯一的责任和义务以及生存的目的——随时随地,要保持最好的仪容风度,在皇帝丈夫面前,不至于被人比下去了。如果某一次的宴席上,稍稍有某位妃嫔穿戴得比她别出心裁,她就会懊恼很久很久,生怕陛下因此就被她人花枝招展的吸引去了。
珠宝。
珠宝。
女人多么离不了的话题。
叶伽就算是方外之人,也知道那些首饰和现在的摊边货色的区别。
她本是个极其爱美的女人,从饰物到衣服的搭配,务求要尽善尽美,稍微有半点差错都会懊悔很久。
他想起在北武当的时候,某一次拓跋宏邀请二人去赏雪,但是,等了很久都不见妙莲出来,一次次的催促,她的侍女总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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