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熏出宫的事儿,的确是没掀起什么风浪来。
徐家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竟然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徐家不出头,其他人有心想说什么,也是不好出这个头。再加上朝中因为女学这些事情,更是闹腾得翻了天。所以哪里还有工夫去管一个徐熏?
徐熏出宫那日,自然还是要来拜别杨云溪的。杨云溪扫了一眼徐熏呈上来的金印和冠服,一时之间心头微微有些复杂。最后她便是笑了一笑:“别的我也不必多说,只祝你日后美满幸福便是。”
徐熏也是一笑,那一瞬间倒是颇有些回到了过去的纯真娇憨:“这是自然,若是不能美满幸福,岂不是辜负了这个机会了?”
杨云溪一怔,不由上下打量了一番徐熏,而后又笑:“看来倒是想明白了。如此甚好。”
徐熏微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墩儿:“经历了这么多,若是还想不明白,倒是白活了。”
杨云溪看着徐熏恬淡的样子,便是也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腰牌:“有了这个腰牌,你便是可以随时进宫了。不管你是想进宫看墩儿,还是别的什么,都是可以随时进宫的。若是有人敢……你也只管进宫找我给你做主。”
徐熏看着那腰牌,愣神了片刻,眼底也是有几分犹豫之色。不过最终徐熏还是将那腰牌推开了:“这个时候,我却是也不需要这个了。既是离了这里,我便是不打算再回来了。娘娘若是真可怜我们母子分离,便是多提醒墩儿出宫看看我也就是了。“
杨云溪有些诧异,不过想了一想倒是也明白了徐熏的顾虑。既是徐熏都觉得不合适,那她也就没再坚持下去,将腰牌又收了回来,笑看一眼墩儿:“太子可听见了这话了?”
墩儿看了一眼徐熏,又看一眼杨云溪,最后也是笑了:“母后和母妃只管放心,儿臣会经常出宫的,绝不会忘记此事儿。”
最后临走的时候,徐熏忽然又道:“有几句话我想单独和皇后娘娘说说,皇后娘娘不知否愿意一听?”
杨云溪挑眉,微微一笑:“自是可以。”说完便是让墩儿先出去等着,而将其他宫人也都屏退了。
结果人一走完了,徐熏却是一下子就朝着杨云溪跪下了。这个举动,倒是将杨云溪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是有事儿要求她还是……
杨云溪心头正猜测着,那头却是又听见徐熏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其实这几****将前因后果都仔细想了一遍,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才发现,原来我竟是有许多地方对不住你。云溪,我将出宫去,此生只怕你我也再难相见,所以今日我便是趁着此番机会,郑重与你道歉。之前却是我错了,而且错得良多。”
正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良多,所以她才越发惊觉,杨云溪竟是还能这般的对她,的确是十分宽容大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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