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精,随着微风翩然而至了。
胡蔓能被送进宫,自是容色不差的。她恰到好处的一转头,露出了额上桃花花瓣和宝石贴出来的花鈿。越发衬得皮肤细腻如瓷,而眉眼灵动,发如泼墨。
朱礼发现是胡蔓,眉头登时微微一皱。而后心头便是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方才他一瞧见有人,又是这般……便是觉得必是要发生什么事儿。如今看来却是果不其然。
墩儿如今都是跟着朱礼的,他年岁毕竟小,看到这般情景倒是有些呆愣愣的。一面既觉得胡蔓好看,一面又觉得……没什么好预感。具体会发生什么他或许是不知,可是现在么……却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是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墩儿一直盯着看——对于美好的东西,这年纪倒不是要紧的。
胡蔓自也是看见了朱礼,当下心头一松,便是款款的朝着朱礼行去。腰肢柔软摆动,几乎是不盈一握,加上纱衣的单薄,更是叫人心生怜意。
杨云溪到了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幕了。当下倒是一怔,随后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这衣裳倒是好看,倒是花了不少心思,也难为祥嫔竟是这般心思灵巧了。”
若说真有桃花仙子,想来也就必是胡蔓这个模样了罢?
杨云溪这般一声感叹,登时也叫其他人都回过神来。兰笙登时露出恼怒神色来,轻轻的推了一把杨云溪:“主子怎么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衣裳?”
兰笙的着急杨云溪明白,不过却是又笑:“急什么,咱们看看皇上是什么反应再说。”
兰笙急得不行,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最后只悻悻跺脚:“娘娘就这般放任罢,回头要是……娘娘可别后悔!”
杨云溪笑看兰笙:“这可真真儿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说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兰笙,笑得越发厉害。
兰笙被笑得越发恼,最后叹了一口气,悻悻闭嘴了。
杨云溪见兰笙恼了,这才又叹了一声:“你说说,我就算这个时候上去,是能将祥嫔拉走呢,还是将皇上的眼睛蒙住呢?你几时见过牡丹需要和路边的野花争芳斗艳了?又几时见过凤凰和野鸡计较了?”
杨云溪说的这话,倒是成功地的说服了众人,然后兰笙便是“嘿嘿”一笑:“还是娘娘说得对,咱们何必与祥嫔娘娘计较,娘娘可是皇后,岂是旁人能比的?”
“好好看戏罢。”杨云溪暗笑摇头,只看着前头的情形。
此时胡蔓已是行至朱礼跟前,盈盈的拜了下去。
朱礼冷眼看着胡蔓,面上神情皆无,只是淡淡的看着胡蔓:“祥嫔这是在作甚?”
胡蔓听见朱礼开口,便是越发的心头放松,面上的神色也越发的娇魅起来:“臣妾在采桃花,打算做成桃花饼。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这个空闲,随臣妾去尝一尝?”
这就是赤果果的邀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