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叹了一口,用眼睛一扫在这屋里服侍的宫人。登时众人都是会过意来,而后鱼贯一般退了出去。待到人都退出去之后,屋里便是显得格外的冷清起来。
三月里正是春日最好的时节,阳光正好,春暖花开。她们二人坐在窗棱下的软榻上,中间隔着一个小茶几,不远处架着一架雕了海棠的花鸟屏风,外头的动静清晰可闻。
而有阳光穿过窗棱,被切成了一缕缕的光束,落在她们二人身上,带着些微的暖意和外头清新的气息。
徐熏的头发细软,被阳光一照,倒是呈出了一点栗子壳一样的颜色来。却也是衬得她肌肤白皙,眉眼精致。纵然徐熏美貌算不得倾城倾国,也不算拔尖,可是看着也是叫人觉得十分舒服的。
杨云溪就这么看着,然后莞尔一笑。恍惚之中有一点儿她们回到了从前的不真实感。
不过这点感觉很快就退去了。最终只剩下了那点怅然,梗在心头。让人觉得有些闷,又有些发胀。反正不怎么好受。
“说吧。”杨云溪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这般的吐出了两个字来,而眸光沉静如水,又带着些仿佛什么都知道了的锐利洞悉。
徐熏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被看穿了。这种感受……也并不怎么好受,所以不自在和局促都又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上来,登时就让徐熏整个人都是有点儿瑟缩了。
而之前一路上急匆匆过来想问的话,此时在口中在喉咙口那儿打了千百个璇儿,可是最终还是吐不出来,反倒是被生生的咽下去了。有些梗得慌。
杨云溪看着徐熏的沉默,也不催促,只是重新又端起了茶盏来,然后轻轻的啜饮了一口,仔细的品味舌尖上那点儿酸甜味道,以及酸甜味道之后还剩下的清凉之意。
徐熏缓缓的低下头去,好半晌都是没说话。不过显然她更着急一些,所以她便是最终还是出声问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杨云溪微微一挑眉:“什么事儿是怎么回事儿?”
徐熏抿紧了唇角,手指也是紧紧地攥成了一团,整个人都是有些紧绷。同样她的声音也是紧绷:“就是齐悬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好好的,他怎么会忽然就愿意再继续教导墩儿了?”
好在过了这半晌,徐熏她也是找回了不少的理智,所以此时看来徐熏倒是不太失态的。只是即便如此,也不难听出徐熏里头那一点的着急和焦灼,以及淡淡的质问意思。
杨云溪挑了一下眉尾,整个表情看起来便是多了三分凌厉在其中:“齐悬不愿意教导墩儿了?这话你却是从哪里听来的?”
面对杨云溪玩味的语气,徐熏一顿,整个人却都是愣在了当下。她想过各种可能,可是还真没想过,杨云溪根本就不承认这件事情的可能。所以此时杨云溪的反问,却是真真将她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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