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前去的打算。
微微的皱了皱眉,杨云溪低声提醒朱礼:“前朝之所以衰败,却也是和宦官干政有着莫大的干系。所以本朝历来便是打压宦党,绝不许他们干政。”
刘恩虽说是朱礼的伴当,品行也是绝对可以信任,而办事儿的能力也是极好。可是却是有一点最致命的:刘恩他是宦官。
若是朱礼真让刘恩去办这个差事,那么只怕朝里的大臣便是要闹翻天了。
杨云溪忧心忡忡的看着朱礼,朱礼却似乎是并不怎么往心里去,最后只听得他道:“嗯,我心里有数。刘恩他……办事儿可靠。”叹了一口气,他似又是有些感慨:“前朝衰败,纵然是宦官作乱的缘故。却也是做皇帝的用人不当的缘故,若是人用得好了,自然也不会出现那样的变故。”
朱礼一副心意已定的样子,倒是让杨云溪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他了。
最终,她干脆也不去劝他,只是这般问了一句:“那大臣们反对又如何?”
“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朱礼笑了一笑,眼眸低垂遮掩住了眼底的坚定,只是慢慢悠悠道:“至于那些大臣们,等到刘恩都到了苗疆,他们知道又如何?反对又能怎么样?刘恩用的人也不是衙门上的,他们就算想刁难刘恩,也难。”
杨云溪听着朱礼的意思,暗自有些心惊。不过再详细她却也是没问,只是有些诧异道:“你为何如此想要用刘恩,可有什么缘故?”
朱礼摇摇头,却是否认了其中有什么特别的缘故,最后只是模棱两可道:“有些人才,就这么弃之不用却是可惜了。况且有的时候,宦官这种从小在宫中培养出来的人,也是比起别的更忠心些。”
杨云溪不知朱礼到底为何这样想,不过朱礼真的下定了决心,她也是无法反驳和反对,最终只能是:“你若是想好了,便是定要三思而后。”千万慎重,莫要走了前朝的老路才是。
只是后半句话,她却是并不曾直白说出口。不过她说与不说,想来朱礼却都是能够明白她的意思的。
最后她又提起了墩儿的事儿,并且犹豫一番之后,低声言道:“墩儿的性子,似乎是有些太过偏激了。我仔细问了福井,福井说他忽然对惠妃怨怼,应是因了初一早上的事儿。”
她将那日的事儿仔细说了一遍,末了看着朱礼打趣了一句:“说起来,罪魁祸首却是你。”因为这个话题太过沉闷,所以这般打趣一句,倒是显得气氛让人好受了不少。
朱礼领会她的苦心,却是微微一笑:“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却是不能怪我。徐熏她……”
朱礼并无将责任推给徐熏的意思,所以便是住了口。最后又摇头:“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因为墩儿性子太过偏激,不够宽容大度罢了。他这样的性子,将来难当大任。所以只怕得费些心思。“
而且若是将来……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朱礼猛然压了下去。墩儿还小,自然也能将性子扭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