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忍不住的气笑了:“王顺,你别告诉我,你竟然是信了这话。”好好的,之前怎的没半点事儿?现在竟是就忍不住了?墩儿这头事情没发现时候,怎么就忍得住?一出事儿,就立马忍不住了?
说起来,织湘去了浣衣局,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现在才受不住,这个理由倒是未免太过牵强了。
王顺被训得有些默然,好半晌才道:“是奴才没将事情办好,还请主子惩处。”
“我若是你,我现在便是立刻去查,织湘临死之前,到底是和谁接触过。”杨云溪点了点桌面,倒是有些失望:“自从你当上这大总管,倒是有些浮躁了。怎么,是底下那些人请你吃酒喝茶,将人都吃糊涂了不成?”
王顺悚然一惊,只觉得如同一桶凉水泼下来,只将整个人都是惊得一个激灵。
“我能用你,自然也能不用你。王顺,好好琢磨琢磨这话吧。”杨云溪说完这话,一个字也没再多说,摆摆手示意王顺退出去。
王顺也不敢再多辩解,只能是暂且先退了出去。只是一出门,却是忍不住的擦了擦额上滴落下来的冷汗。兰笙正好路过,便是抿唇嗤笑一声:“你呀,就是自作孽。好好的的做事儿,什么也缺不了,非要去吃什么酒喝什么茶?这下可好了?”
兰笙说笑完了,便是撩开帘子进了屋子里去。随后压低声音将王顺的反应说了。而后又道:“却也不知他会不会长教训。”
杨云溪正往手炉里加炭,闻言便是一笑,眸中却是微有些冷淡:“若是不长教训,换人也就是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顺最近着实也有些不大像话了。
“不过岁梅倒是不错。”兰笙笑着言道,倒是替岁梅说了一句好话:“比王顺倒是聪明些。”
“她的心思不在宫里,她怕是想出去的,所以自然和王顺想法不同。她知道她的出路在哪里呢。”杨云溪添完了炭火,而后又将手炉的盖子合上,末了才又捧在手里,笑着继续说下去:“不过,她办事儿不错。我只盼着她能在她离宫之前,再给我带两个妥帖的人出来。”
兰笙琢磨了一下杨云溪这话的意思,随后便是有些惊讶:“莫非主子已经有了主意?却也不知选中了谁家的公子。”
“并不是世家望族里的人。而是皇上跟前侍卫里的一个,年轻有为,只是家世差了些。不过如此一来,岁梅嫁过去便是能够掌管家业,主持中馈,也不必觉得自己身世不如配不上。回头再问问她自己的意思,让她看一眼,她若是喜欢,那便是成了。”杨云溪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虽然经验不足,可也知道该怎么选人。岁梅既然有这个心思,又服侍了她这么多年,她便是该成全她。
倒是随后她又看一眼兰笙,含笑打趣:“你若是想出宫,我自然有比这个更好的留给你。”
兰笙顿时板起脸来:“主子莫要胡说。”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便是住口不言了。只是心头却是想着墩儿的事儿——对于这件事情,她心头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