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只知道不能让丧尸抓到他,他没有倾斜盾牌,用斜角去将丧尸的爪子滑开,而是用尽全身的力道抗住盾牌,想要抵挡丧尸的巨力。
“噹……”
民兵幸运的裆下了第一爪,一口气儿还没喘过来,第二爪又再次落到盾牌上,这一次,民兵不能在坚持,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次,他的半边身子都在发麻,退出一步还没站稳,巨大的力道狠狠地撞在盾牌上,民兵这次连刀都拿不住,喷血跌了出去。
民兵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心口一疼,又一股鲜血从他嘴里喷出,他喷出的鲜血让d型丧尸发了狂,丧尸跑过来到了民兵身前,举爪挥下,望着那挥下来的爪子,民兵一个激灵,躺在地上向一边滚过去,还没有停下,那只丧尸又向他转身。
这时,民兵已经感觉到死神对他微笑,不由得将求救的眼神看向他的队长,却看到队长正接过款式和他一样的长刀钢盾,似乎在做准备上台的准备。
他只看到这里,丧尸已经到了他身前,民兵只能再次翻滚出去,连续五分钟,躺在地上的民兵气喘吁吁,头晕目眩,丧尸却紧跟在他身后一颗不放松,民兵知道,没人能帮他,一切只能靠自己。
再一次闪过丧尸的扑击,民兵趁机单膝跪地,扫视着身边,寻找着机会,目光扫在丧尸身上,地面,还有下方的同伴,寻找活命的机会。
连续几个侧滚翻,民兵没在别人身上找到任何机会,这时他才真正明白,一切只能靠自己,在台上,除了他,还有要他命的d型丧尸,他们之间只能留下一个,民兵自然不愿意死的是自己,目光瞄到了丧尸身后的长刀,那是他唯一的进攻武器。
丧尸没有那么多思量,它只想吃到眼前的血食,这里的气氛让它焦躁,风带来大量的人味儿,前所未有的天量人味儿让丧尸感到幸福,它就如掉进粮仓的老鼠,迫不及待的想要饱餐一顿。
丧尸永远不会像人类那样好高骛远,它们注重实际,在它身前耗子一样窜动的民兵将是它的第一盘菜,几次三番的扑空让丧尸焦躁,嘶哑的大吼一声比一声响亮,丧尸焦躁的嘶吼落到围观者的耳中,听起来仿佛是丧尸对民兵发出的嘲笑,他们看到民兵一次次在丧尸爪下挣扎,仿佛回到从前病毒爆发的那一天,无数人在大街上,办公楼,公交车,还有商场店铺被丧尸撕碎吞噬。
这样的噩梦经历一次就足够,无数人都是从这种噩梦中挣扎到聚集地里,在聚集地里他们情愿被饿死,也不愿意出去,是他们被那梦魇般的噩梦给吓破了胆子。
如今噩梦重现,他们看的不是民兵在丧尸爪下挣扎,那在丧尸爪下生死一线的明明就是他们自己,所以,他们没有用旁观者眼光去看,而是用代入者的眼光去看,为民兵每一次遇险而揪心,为他每一次逃脱而庆幸。
上面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还在继续,下面万千人的心化成一颗,他们共同因紧张而吸气,同时为庆幸而呼气,巨大的声量连在一起合成一线,震得停在一边的大车车窗都在嗡嗡作响。
没人觉得无聊或者厌烦,他们甚至希望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民兵永远不会被吃到,甚至,有些人心中祈求上苍让d型丧尸自己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