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军用水壶被重重地放在引擎盖上,那名队员迈着重重的步伐走到李治身边,居高临下的瞪着他。
李治没有动弹,他依旧是斜着眼影瞟了那队员一眼,嘴里轻蔑的说道:“哟……今天的小耗子胆儿可真肥啊,居然敢找到我头上了?吃了耗子药,想急着找死是吧?”
“哼,你也别在这儿耍横,上次是谁被那两只狗给吓晕了,还得靠吕队去把你救回来?要说,就不该去救,救了只白眼狼回来,真是晦气。”
李治一听这话就犯了相,他瞪着那双牛眼从地上弹了起来,双手一下子就揪住了队员的衣领,嘴里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小子……想死?”
两个人的冲突让第三名队员有些傻冷冷地,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由的将目光望向了他的分队长,吕小布。
“碰……”一只包着帆布包衣的军用水壶狠狠地砸到了李治的头上,李治松开队员的衣领抱着自己的脑袋嚎叫起来。
叫唤了两声,他没摸到头上的伤口,青皮头上只有一个慢慢鼓起的大包,李治转身就向站在重机枪边上的吕小布瞪了过去,水壶正是吕小布扔的。
吕小布压根儿就没看李治,他弯腰从队员手里接回了自己的水壶,满慢声细气的说道:“挺能蹦跶啊?精力旺盛是吧?没地方发泄是吧?待会你就前出五百米来个突前侦查吧!”
李治一听急了眼,吕小布话中的意思是让他孤零零的单身一人前出一里地,万一有什么人想要打他们的注意,他就得首先遭殃。
李治鼓起他的牛眼瞪向吕小布,虽然吕小布救了他,可他觉得那是必须的,是吕小布的责任,所以他不会感谢吕小布。
他瞪得快,收回眼睛的速度也快,不为别的,只为cf06式7.62毫米通用机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的脑袋。
李治可以发脾气,可以说怪话,甚至可以对看不顺眼的队员饱以老拳,可他不敢违抗军令,只要他敢抗命,作为分队长的吕小布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他,杀完他之后车队还会用他做反面来个全队通报。
命令已经下达,李治也不可能让正看他不顺眼的吕小布收回成命,他嘴里低声的咒骂着将衣服扣好,戴好头盔,将步枪从地上捡了起来,拉开枪栓,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向他挑衅的队员,转身小心的向车头前方搜索前进。
一个队员已经吃完,翻身上车接替了吕小布的位置,这时吕小布才从一只白色的布口袋里掏出一块硬邦邦的大饼狠狠地咬了一口,嘴里一边咀嚼,心里还在生着李治的闷气,那家伙实在太不是东西,要不是那个家伙没犯过大错,吕小布真想将他赶出自己的小队。
当劳累一天的吕小布和另外两支搜索队汇合后,他们依旧一无所获,吕小布没有带着搜索队返回,而是和另外两名小组长坐在一起商量。
“这样下去不行,整个车队百多号人都在指望着我们,要是在找不到,我都没脸回去了,我们合计合计,看看明天该往哪儿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