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连城微微仰起头,长长的卷发在空气中飘散……
她倔强,妩媚,却又不失纯真,宛若一束通透无尘的光,照亮了一室幽暗。
一切结束后,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喃喃道,“再不这么玩了!”
“怕了?”他描绘着她的眉眼,嘴角含笑,柔声问。
“累!”
她答。
男人低笑,吻上她的眉心,“被你那么折 磨,为夫也好 累,似乎,好像还神思不明呢!”
一听他这么说,连城抿唇笑笑,道,“那会你好可爱,好萌萌哒!”顿了下,她不解道,“为什么你忽然就有了力气,还恢复晴明意识了呢?”
“你不说了么,兴许是你料 下得不够!”皇甫熠拥紧她,“都是什么名字?”
“我是各用了那么一丁点,可你要想头脑清醒,恢复自如,最起码需要半个时辰,可你却……”
“为夫修习的武功五花八门,本想着排解你那些药 物产生的效用,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终还是用了不少时间,就这还不算,我近乎被那杯酒给迷乱 了心神……”男人嘴角掀起一抹雅致的笑,“这次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连城哼哼道,“我不是付出代价了么,别做小气男人,那样一点都不可爱!”
“还没告诉我是什么名呢?”皇甫熠低笑好一会,挑起她的下巴,挑了挑眉问。
“随便折腾出来的,还没顾得上取名。”在他怀里蹭了蹭,连城慢慢阖上双眼,“真 累,我发誓再不算计你了!”
皇甫熠刮刮她的俏鼻,嗓音温软柔和,“你啊,真是古灵精怪!每天那么忙,还有闲工夫整些奇奇怪怪的药 物,以后莫再受累了知道么?”
“……哦!”某女应声,片刻,低喃道,“可要看到你萌萌哒的样子,只能……”
萌萌哒的样子?是他意识不清流露出的样子吗?他有说过什么,在她面前又呈现出什么样子,让她感到欢喜得不得了?
拍拍额头,皇甫熠似是能想到点什么,却在一阵细想过后,脑中却没她口中萌萌哒的情形痕迹。
醉酒?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皇甫熠想起自己意识时而迷离,时而清醒时,感到与醉酒的状态很像。
多年来,他仅醉酒一次,记得那时他苦恼迟迟不能给母妃,兄长,还有外家一门报仇,于是某个晚上,他独自坐在院里饮酒,具体喝了多少他不知,只是知道翌日醒转后,任伯和离涵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后来在他逼问下,离涵强忍住笑,吞吞吐吐告诉他,醉酒后,他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与平日里的形象截然不同,有些像没长大的孩子……
闻言,他当即踹那家伙一脚,跟着吼了声“滚”。
像孩子?那时他都十六了,怎么可能像没长大的孩子,他不去想那个画面,但一段时日里,脑中却时不时会自个脑补。
——肯定很糗!
敛起思绪,皇甫熠俊脸泛起一丝红晕,呢喃道,“没想到,我最糗的样子被你看到了!”萌萌哒,她说他萌萌哒,也就是喜欢他的孩子样!心里是感到甜蜜,可这往后在她这面子挂不住啊!嘴角一抽,他实在很难想象自家女人时常对他来句“萌萌哒”!
一年一度的除夕宫宴再度来临,宫中处处都彰显着喜庆之气,然,却有那么一个地方是不同的。
咸怡宫,对,就是咸怡宫,这里不见流露出丝毫喜气,有的只是阴郁的冷意。
“红叶,你去看看,这江禄怎么还没把人请过来。”淑妃神色憔悴,来来回回在内殿中走着,“也不知她会不会前来见本宫,要是她不来,本宫可该如何是好?”
红叶在一旁侍立着,心知主子在忧心什么,在急什么,而她和主子一样,亦忧心不已,“娘娘莫忧心,也莫焦急,江公公向来办事妥当,只要他一看到熠王妃,定会将人请过来。”
朝窗外的天色看了眼,淑妃坐回榻上,但神思依旧不定, “是么?可按着时辰,她该进宫了啊!”
“如果已经进宫,那这会子应该正和江公公往咱们咸怡宫走呢!”红叶捧上一杯热茶递到主子手中,言语宽慰道,“只要熠王妃出手,三殿下必不会有事,娘娘喝口热茶再稍等一会,奴婢这就去殿外瞧瞧。”
淑妃揭开杯盖,看着晃动的茶水,怔怔道,“你就留在这陪本宫吧,要不然本宫怎么也坐不住。”她没有让红叶到殿外去看,只因她心神慌乱,着实一个人静坐不住。
“是。”红叶恭谨应声。
“你说磊儿怎么就不听本宫的劝,非得把自个的身子折腾成那么个样子,才让人进宫给本宫传话……”淑妃说不下去,她恨极三皇子后院中的那些女人,一个个似狐媚转世,将他的皇儿折腾得近乎没了人形。
太医有去过去看过,说身子近乎已被掏空,别说要子嗣,就是能好好活上两年都难。
皇上知晓此事后,好一番震怒,斥责她没有教养好皇儿,随后甩袖而去,似是一瞬间忘记有三皇子这么个皇儿,任他在府中自生自灭。
那是她的皇儿,皇上子嗣多,可以当做没有过这个儿子,可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作为母妃,她不能不管他,更不能让自己后半生没有依靠。
“娘娘,现在不是您计较三殿下不是的时候,当务之急,您得说动熠王妃给三殿下诊病,这样一来,不光三殿下可以续命,娘娘后半生也有依靠不是。”喜 美色不是什么大事,可她真没想到三殿下竟荒唐到会把命搭在上面,在那 种事上没有节 制,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经受不住,但愿熠王妃妙手回春,能医治好三殿下。
红叶自然有私心,三皇子若死翘翘,那么淑妃就没了依仗,往后还不定在这宫里被人如何欺负,主子没好日子过,她一个奴婢自然而然地跟着倒霉。
三皇子能否成为储君,她现在是一点想头都没有了,就是淑妃亦是熄灭了所有的“雄心壮志”。
儿子要是没了,能否安然过完一生都是问题,若继续妄想下去,只会给人徒增笑话。
“可是就算人被江禄请过来,你觉得她会答应给本宫的皇儿诊病吗?”红叶的话,淑妃不用细想也是认同的,但正如她此刻所言,她心里很没底,不知连城会不会出手帮他们母子一把。
红叶闻言,想了想,抬眼看向她,“娘娘和熠王妃之间好像并没什么过节,而三殿下在名义上还是熠王妃的皇兄,奴婢以为就凭这,熠王妃也没理由拒绝给三殿下诊病。”话虽是这么说,但红叶亦心里没底。
三殿下得的是那种病,熠王妃身为女子,方便诊治吗?
再者,就算熠王妃同意,熠亲王又是否答应?
“没过节,本宫和熠王妃没过节,一点过节都没有,一会本宫求她,她一定会出手医治本宫的皇儿,一定会的。”淑妃一下子似是有了希望,高兴得眼里都染上了水光,“本宫旁的不求了,只要三殿下好好的,比什么都好!”但她心里却是极不甘心的,就因为儿子房 事上没有节 制,染上不治之症,从而激怒皇上,与储君之位再也无缘,导致她坐上后宫最尊贵的那把椅子上的梦想,跟着化为泡影,只要想起这个,她的心都会揪痛得难受,都会恨不得撬开那不成器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连城很奇怪,这刚一到宫门口,就被淑妃身边的管事太监截住,说什么他家主子娘娘要见她。
莫名其妙,她和淑妃不熟好不好?
“这位公公,你回去告诉淑妃娘娘,我和她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要说的。”
江禄躬身而立,额上冷汗滴落,求道,“熠王妃,我家娘娘……其实有事相求……”熠王妃不答应,他没发回去交差,可就这么站在这,他又无法忽视熠亲王身上散发出的冷气,唉,做奴才实在太苦!
“回去告诉淑妃,本王的王妃没空。”不等连城说话,皇甫熠冷冽的嗓音便扬起,见江禄站着不动,他锐利的眼眸半眯,不由呵斥,“让开,别当本王和王妃的道!”
有事求她?求她什么?连城眨着明眸,思量着淑妃的目的,就见江禄脸色发白退至一旁,给他们一家三口让开了道。
“你觉得淑妃为何事求我?”走进宫门,连城没有坐辇轿,而是和皇甫熠步履悠闲,朝前慢步走着,“就她的身份来说,有事也求不到我头上啊,再者,我和她可一点都不熟。”琢磨好一会,始终没有头绪,她不由瞄自家男人一眼,浅声道出心中疑惑。
皇甫熠闻言,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出口之语却甚是漫不经心,“应该是为三皇子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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