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相反,就已经是有点太过了。
她转过头来,将自己的身体距离身旁的贺西珏远了点儿。
贺西珏觉得自己的眉心有点跳,“我刚才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乔莫晚皱了皱眉,“我刚才已经说过谢谢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好像是在埋怨,便急忙说:“不是……谢谢你,贺总。”
贺西珏的眉心跳的更加厉害了,甚至就连自己的太阳穴都已经开始跳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这个时候是怎么想的,竟然脱口而出:“一句谢谢,就想要把我给打发了?”
乔莫晚惊讶的睁开眼睛,“那你还想怎么办?”
贺西珏看着乔莫晚一张已经被雨水冲刷洗去铅尘的素净小脸,才开口说:“当我的女伴!”
乔莫晚看着贺西珏冷然的面容,一双如同是点染了血墨一样的瞳仁,心中一阵阵撕裂的疼痛感。
“好。”
贺西珏吩咐许步开车去了礼服店,给乔莫晚选礼服,做造型。
距离礼服店还有一定的距离,乔莫晚浑身都被刚才淋漓的大雨给淋透了,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冷不丁的就打了一个冷颤。
贺西珏蹙眉,吩咐前面开车的许步:“温度调高一点。”
许步急忙就调高了一下车内空调,乔莫晚又猛地打了两个喷嚏。
贺西珏直接将自己外套的西装脱下来,给乔莫晚披在了身上。
乔莫晚推拒了一下,“不,不用……”
“披着。”
贺西珏两个字十分斩钉截铁,叫乔莫晚的手颤了颤,却仍然不敢伸过去了。
衣服上面还沾染着贺西珏身上霸道的味道,那种曾经让她贪恋了近两年时间的安然时光,
乔莫晚莫名的就感觉到内心静了下来。
她蓦地转过头去,偷偷地去看他,他英俊的侧脸,下巴上紧紧地抿着嘴唇的弧度,眼睫毛很长,目视前方。
想要开口说话,可是最终却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想起来刚才在雨幕之中,明明他已经开车离开许久了,却还是在乔婉柔对她出手的是,及时的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其实还是关心她的,是吧?
终于开车来到了造型工作室内,乔莫晚的身材十分好,店员给她挑了一件黑色的长礼服裙,洗了头发吹干,有一种蓬松的自然之美。
乔莫晚说:“头发就不用做了,我……”
造型师一边帮乔莫晚吹头发,一边说:“小姐是天鹅颈,好看,如果披散着头发的话会减分不少的,而且这条裙子并不适合可爱蓬松的散发,你再稍等十分钟,这边发型就可以做好了。”
乔莫晚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直挺挺的坐在位子上,任由造型师在她的长发上用一些工具来做。
她的视线,落在了前面的梳妆镜上。
镜子刚好可以照到身后左侧的位置,那边是会客厅,刚好可以看见正在米色的布艺长沙发上面坐下来正在随手翻看着手中杂志的优雅男人。
不管是何时何地,贺西珏都仿佛是一个从中世纪的古堡之中走出来的王子殿下一样,将那种举手投足的贵气给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有工作室之中的店员已经是两三次去贺西珏的面前询问是否需要喝水,或者是水果点心,都被贺西珏给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造型师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你男朋友真的是对你很好。”
乔莫晚恍然回过神来,听到造型师的这句话,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
男朋友么?
其实,本来距离老公也就是一步之遥的未婚夫了,可是一朝突变,变成了比陌生人还不如的普通男女关系。
不,普通男女关系?他们还算不上。
彼此的头上都多了一条头衔——前任。
其实,坐在沙发里面的贺西珏,察觉到了乔莫晚的目光,却是故意装作没有看见。
她真的很美。
肤色雪白,眉眼如画,穿着黑色的长款礼服裙,将较好的身材给勾勒出来,淋漓尽致。
只是,他现在也只能用余光去欣赏她的美了。
等到乔莫晚收回目光,贺西珏才略微抬起头来,注视着镜子之中的女人。
看着那一双黑漆漆的瞳仁,蓦地就想起了小诺。
小诺……
杜墨淳几天前就已经打了电话过来,可以抱小诺去医院里做全面检查了。
只是因为某些事情,一直拖到现在。
为了避免小诺会出现某些因为近亲的缘故而出现的隐性疾病,还是需要去检查一下的,忽然想起来那个小鬼头,不知道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小鬼头是不是已经忘了他。
“贺先生,已经好了。”
前面不远处传来造型师的声音,拉回了贺西珏的思绪。
他抬眸,在目光和站在光亮的落地镜的那一刻,瞳孔忽然紧缩了一下,面前的女子就仿佛是一个绝美漂亮的公主,站在一副有油画之中。
贺西珏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屏住了。
一旁的造型师颇有骄傲得意的神色,毕竟,这样华美的衣裙和发型师出自于她的手,只是,就算是她空有手艺,没有乔莫晚这样出众的外表,也是不行的,她的手艺也只是绿叶配红花。
乔莫晚低着头,刚才她看着镜子的时候,也一时间被自己这种出尘的气质所折服了。
真的没有想到,她还可以有这样端庄优雅高贵的一面,真的是人靠衣装啊。
低着头等着男人从口中说出来一句话,可是,下一秒,男人却是漫不经心的转了身,冷冰冰的说出一句话:“嗯,走吧。”
乔莫晚心里顿时疼了一下,低着头跟了上去。
“小姐,你还没有选鞋子。”
造型师及时的拦住了乔莫晚。
乔莫晚的鞋子全都湿透了,而且是一双平地舒适的鞋子,并不能搭配这条裙子。
她现在脚上穿着的是一双造型工作室这里的拖鞋。
她将拖鞋脱了下来,然后走到鞋柜旁边去选鞋子。
一旁的造型师已经将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给取了下来,“这双吧!”
黑配红,对于皮肤白的好像是雪一样的女人来说,是可以诠释的永恒的经典。
乔莫晚要蹲下来穿鞋子,可是身上的礼服裙很明显不太方便,她刚想要找一个椅子坐下来,就已经有一只手向她伸了过来。
贺西珏蹲了下来,十分自然的拿过一边的红色鞋子,然后轻而易举的抬起了乔莫晚的脚踝,放进了红色的高跟鞋之中。
乔莫晚单脚站立不稳,急忙就扶住了贺西珏的肩膀。
以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男人黑色的手工西装礼服里面露出来的白色的衬衫衣领,发丝营造出一种特别的凌乱感。
贺西珏在用手指触及到乔莫晚的脚底的时候,发觉是一片冰凉,,眉心蹙了蹙,站起身来,打量了一眼乔莫晚裸露在外的肩膀,扫了一眼衣架上面的各种花纹色系的坎肩,取出来一条红色的坎肩给乔莫晚披在了肩头。
“好了,走吧。”
造型师看着身上因为红和黑两种颜色激烈碰撞的女人的衣服,啧啧的摇了摇头,“简直就是艺术品,贺先生的品味太好了,那条红色的披肩简直就是点睛之笔啊!”
如果她知道,其实贺西珏给乔莫晚披上披肩,纯粹是源自于怕乔莫晚受凉和自己的私心,不愿意让宴会上更多的人觊觎她的美貌的话,会不会心里一阵憋屈呢?
乔莫晚上了车,贺西珏就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还是给她披在了身上。
“穿着,不许脱。”
贺西珏沉沉的吩咐道。
乔莫晚的手抓着边缘,没有接下来手中的动作。
怕她冷,给她穿上西装外套,弯下腰来亲自帮她穿鞋……
这一幕一幕,都一下就叫乔莫晚有一种感觉,其实,贺西珏的心里还是十分在意她的。
车辆一直是平稳地开着,直到宴会现场,红地毯一直从高达三十三阶的台阶一直蔓延到脚下,前面到处都是镁光灯闪烁。
乔莫晚顿时有点惊异,“这是什么宴会?”
原本她以为贺西珏因为临时没有女伴,才抓她过来顶包的,只是一个小型的酒会,可是现在看起来,分明是安城上层名流的高档宴会!
贺西珏沉声道:“你就只管当一个花瓶就好,其余的不用管。”
花瓶……
这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乔莫晚的心。
原来,现在她之于他的存在,就只是……花瓶而已。
刚才,她在心里做的那些假设,也就完全不复存在了。
她脸上扬起肆意的笑来,主动的伸手挽住了贺西珏的臂弯,轻轻的笑着,“好,我会做好一个花瓶的本分。”
这样灿烂的笑,在贺西珏眼里,仿佛是被针扎了一下,紧紧地抿着唇瓣,没有开口说出话来。
果然是一个十分盛大的晚宴现场,乔莫晚和贺西珏一进去,这种美女帅哥金童玉女的打扮,就已经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当然,也包括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