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是,裴玉玲却并没有因此放弃,她还是在步步紧逼。
唐越升向后退了两步,裴玉玲一下就抱住了唐越升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贴在男人的西装外套上。
“你够了!裴玉玲!”
唐越升忍无可忍,一把甩开裴玉玲,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是不是喜欢乔莫晚?你是不是宁愿和她,也不愿意和我上床?!”
裴玉玲吼的声嘶力竭,唐越升的手放在门框上,停顿了一下脚步,头也没有回,“是的,我和你上床,都要把你想象成她的模样,要不然……我恶心。”
裴玉玲望着唐越升毫不留恋的背影,伴随着房门碰的一声关上,她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唐越升!你们这对渣男贱女不得好死!”
她抬手就将一瓶好几万的葡萄酒在地上摔碎了。
枚红色的酒液弥漫开来,好像是人的鲜血。
………………
峰余县,青村。
乔莫晚昏昏沉沉的醒来,就已经是到了这样一个破旧的砖瓦房了,地面上是水泥地面,头顶是高高的天花板,还有老式的风扇。
她咳嗽了两声,想要移动一下自己的手臂,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都被麻绳捆着,分毫都动不了。
“有人么?”
乔莫晚嗓子干涩疼痛的仿佛是要冒火。
可是,这栋看起来简陋的房子,模糊不清的玻璃窗外,都没有人答应。
乔莫晚勉强移动着自己的双腿,双脚,想要将自己腿上的马上给解开。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昏迷了多久,现在身上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凭借着一点一点的挪动,都吃力的剧烈喘息着。
忽然,床边塌陷了一点,乔莫晚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就从床板上滚落在地上。
双手双脚都被绑着,乔莫晚根本就没有办法护着自己的肩膀,重重的撞在了水泥地上,疼痛感几乎让她再度晕厥过去。
而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声音。
门被推开,一个长相粗犷的壮汉抬步走进来,一下打开了门,看见摔在地上的女人。
“你是不是又想逃!”
乔莫晚浑身的骨头都在松动,叫嚣着猛烈的疼痛感,就这样被一个壮汉给拎了起来,直接扔在了床上。
乔莫晚疼的蜷缩了身体,嘶哑着嗓子道:“水、给我水……”
这时,壮汉才知道这女人是想要喝水,就急忙出门,“宋大妈!有水没?你家儿媳妇儿醒了!”
门外,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个农村妇人,面庞粗糙黝黑,看起来大约是有四十多岁的模样,但是乔莫晚知道,农村的妇人,都显老,也许,这个妇女才不过三十多岁的年龄罢了。
宋大妈扶着乔莫晚起身,端着一个瓷碗,给乔莫晚喂水。
乔莫晚喝了几口水,才感觉到嗓子里的火辣辣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她缓缓地呼吸,“能不能给我解开?”
宋大妈还没有说话,站在身后的壮汉就声如洪钟的说道:“放开你!你就又要跑了!”
乔莫晚知道,肯定是刀疤脸告诉他们的,她是因为想要逃跑,才被打晕了的。
“我不会跑的。”
乔莫晚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我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好像是快要死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力气跑……”
宋大妈也是个女人,知道女人的难处。
现在看着乔莫晚的模样,的确是已经是累的虚脱了,而且长得这样瘦削,确实是需要补一补身子了。
宋大妈抬手就要给乔莫晚解开身上的绳子,却被壮汉给挡住了。
“宋大妈,那人送她来的时候说了,要锁她几天,要是万一跑了,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给阿昌娶媳妇儿的钱,可就打了水漂了!”
宋大妈神色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松开乔莫晚,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乔莫晚听到宋大妈的声音:“去把鸡窝里的那几个鸡蛋拿出来,我去给她蒸了,看她瘦的,恐怕不好生养。”
短暂的时间里,乔莫晚就已经将面前的这两个人给过滤了一遍。
原本以为,这个壮汉就是买下她的人,但是听刚才他的话,好像是另有其人,貌似是一个名叫阿昌的人。
阿昌……
应该才是这个宋大妈的儿子。
乔莫晚躺在床上,床板硬的硌的骨头生疼。
她努力的让自己睁着眼睛,回想着自己被刀疤脸拳打脚踢一顿,扔进面包车里之后的情景,她就已经昏过去了。
之前听到瘦猴儿说过的,她们剩下的这四个人,包括小青,都是要送到峰余县的。
所以,她才会在换车换成面包车之前,在货车里面留下了一根树枝,上面刻下了一个并不算很清楚的峰字。
也不知道贺西珏能不能找到。
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那现在,她是在峰余县么?
还是说,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别的变故?小青现在又在哪里?刀疤脸和瘦猴儿那些人贩子,是什么时候把她送过来的?她现在已经昏迷了多长时间?
乔莫晚脑子里好多疑问,都没有办法得到解决,一时间脑子混乱的仿佛浆糊。
又累又渴又饿,她的身体已经透支,脑子又在如同剪不断的麻一般想东西,导致太阳穴疼的厉害,又浑浑噩噩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是被香气给勾醒的。
宋大妈端着一碗蒸蛋,晃了晃乔莫晚的肩膀,“醒来了,吃点东西吧。”
乔莫晚这才被扶着靠在墙面上。
宋大妈将一碗蒸鸡蛋,一勺一勺的送到乔莫晚的口中。
乔莫晚现在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也顾不上叫别人喂着吃怎么样了,也不嫌烫,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才感觉慢慢的恢复了力气。
宋大妈说:“你是我老宋家买过来的媳妇儿,既然是到这儿来了,就走不了了,你以后也别想着跑,要是让我们发现你跑,一次就打断你的腿,反正买你过来,也就是想要给我们老宋家生孩子传宗接代的,不要腿,也能生孩子。”
乔莫晚听的毛骨悚然。
她知道,这种无知的农村妇人,这种话既然说出来,就肯定是可以做得出来的。
“我不会跑的……”
“妈妈!”
乔莫晚话音未落,就被外面的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哈哈哈,老大不羞,还叫人喂!”
从外面边跑边跳进来一个男人,看起来已经是有三十左右了,面容一片乌黑,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可是,口中说的话,却幼稚的如同是七岁智龄的孩子。
宋大妈将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瓷碗放在桌上,起身就去抓他,“阿昌,你又不听话!去煤堆玩儿了!”
那男人咯咯的笑着,端着瓷碗凑过来,靠近了乔莫晚,将瓷碗里面的鸡蛋一下朝着乔莫晚的脸泼了过来。
乔莫晚躲不及防,蒸鸡蛋就顺着脖子,一路流淌到贴着内衣。
宋大妈的大喊大骂,而阿昌肆无忌惮的笑,混杂在乔莫晚的耳中。
过了许久,这个信号,才终于传递到了她的脑子里。
原来,她卖给当媳妇儿的这个阿昌,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