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帘,呼吸均匀似还在沉睡之中。自己手臂则露在被子外面,宽大的袖子滑下一截,雪白肌肤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那是昨夜,他留下的,他们欢爱之后的证明。他一遍遍在她身体的每一处印下烙痕,用力的像是要将她揉碎,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尤记得这双眼中的挣扎和痛苦,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原本还想着逼问他却是莫名的受了他的蛊惑。想到此,她不由蹙了蹙眉,已然记不得有多久,她都没有这般的不理智过了。
这个男人,好像注定是她无法跨过去的劫数!
她想知道他到底在隐瞒什么,可他却宁愿用上强硬的手段来逼迫她,也不肯告诉她支言片语,这让她一颗心沉进了谷底。只不过,他以为他不说,她就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么?
想来,那边也快有消息了。
想到此,洛无忧眼眸微闪了下,有些恍神,却在下一瞬,整个人都被一座巍峨大山覆住般,沉沉的,再次真实体会到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想着昨夜?”
微凉的指尖在女子唇畔来回不停的拂过,容狄轻声的问,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些挑逗,却又隐着丝丝几不可察的小心翼翼。
男子那紧闭的眼帘不知何明已张开,内里瞳仁之中倒映出一个人影,一个衣着微乱的女子身影,让洛无忧有些片刻的凝滞,却也只是片刻而已,转念她却是冷下了脸来。
不语,只定定的盯着男人。
清冷的眸光似染着霜,让男子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变得黯然,直至彻底的黑沉如墨,他呼吸微滞了下,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女子的颈脖处。齿排轻咬着女子的肌肤。
低沉呢喃:“无忧,不要对我这么冷漠,也不要想着逃离,更不要想着拿伤害自己来逼我,你可以怨我恨我折磨我,怎样都好,可我绝不会放你走,即使,是死……”
喃喃自语的低吟,像是发泄,又像是祈求。
他可以忍受一切,却无法忍受她的冷漠以对。那让他心性恐惧,只觉得她好似离他越来越。他努力的想要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他无法想象没了她,他又该如何坚持下去?
这是,死也不肯放过她?
洛无忧眉宇蹙得更深,耳畔却突的传来些许刺痛,带着惩罚的意味,似在惩罚她的不信任。突来的异样,让她不由自主轻呼出声:“咝,痛,容狄你给我住口。你真以为你是天神下凡,多么了不起,我会为了你再来伤害我自己?就算你傻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傻。”
“你给我住口,再不住口,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身体的越加颤粟,让无忧有些愤恨,想要崩的脸也再崩不住,瞬间脸色黑透。明明他自己瞒着她,现在倒搞得好像她才是罪人。
男人终于抬起了头,停止了唇上掠夺的动作:“只要无忧能解气,便是你想怎么踹都可以,一下不够踹十下,十下不够踹百下,我保证绝对不会反抗任由你踹,任由你踢。总之,无忧想怎样都行,便是你想咬我也可以,无忧的锐齿很利,咬着或许更加解气。就像当初在桃花林里,你咬本郡的一样。”
他这是打算继续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
洛无忧抿了抿唇,想要出口的问话也被她强行的咽回了肚里,她微微挑眉忽地却是笑了,容狄似未想到她还能笑,且笑得那般灿烂,一时间微有些诧异的同时,亦有种不好的感觉。
女子笑容却是更深,语调都微扬了起来:“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别以为我真会不忍心,想要我解气也不难,除了任我罚之外,我也可以不问你为什么要拿到曦和令。可是,这件事我也要参与。”
“你确定你不是想借机逃走?”更应该说,她想借此查清他的目的。容狄凝了一眼,只一眼却是洞悉她所有的想法。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他的无忧从来都是聪慧的。即便一时所迷,却也总会想通。
这几日他强忍着不出现,便是想给她时间冷静,若他在只会勾起她的怒火和伤痛,亦只会让她极怒下越想越偏。她吐血昏倒在雪地之中,若非墨白尘经过时救了她,只怕她这次心神俱伤之下,也免不了再生场大病。
他自不敢在那个时候刺激她,且他也不能让自己病焉焉的样子被她看到。这才选择了昨夜调息后才回府。只不想,他所有的理智,最终都被撕裂在她那双冰冷的眼神里。
洛无忧冷笑:“你觉得我洛无忧会当逃兵?她不是说了要你下旨公开给她一个身份?若我真的就那样逃了,岂不是会被世人笑掉大牙?一笔归一笔,她欠我的我还未收回,又岂能如此轻易便宜了她?”
在洛灵儿面前败走?那样愚蠢的事,她又怎么会去做?况且,她那般的算计于她,她不把她送下地狱去陪永昭洛仙儿母女,她又怎么会甘心?
微顿敛去眸中阴冷,她看向容狄:“至于你,就像你说的,我自认逃不出你掌心,那便只好不要逃,就留在王府里折磨你也不错。有人乐意给我折腾,我也权当作闲暇无事的消遣,想想似乎也还不错。”
“在北宫呆了许久,我别的没学到,却从君惊澜的身上学到一样东西,那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亦是件不错的事。谁不给我称心,我必不让他称心。正好我打算在你身上来试验一下。”
洛无忧冷哼了一声,张嘴便咬在了男人光裸的手臂上。牙齿刺破肌肤,很快有血腥溢出,下嘴之狠几乎是用尽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