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眼一抓黑,说青衣魃是什么?
绿叶说道:“大地之上,人心怀执念,身死魂未消,天时地利,便化作僵尸;僵尸分作六种,分别为白僵、黑僵、跳尸、飞尸、魃以及尸王,别的不论,单说这魃,又称之为旱魃、火魃、干魃,此物近乎于魔,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而成,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无比之恐怖……”
我的天,上能屠龙?
屠龙?
这事儿大条了,我深吸一口气,说那青衣魃又是什么呢?
绿叶说青衣魃是虫原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魔妖,因为身穿青衣而闻名,它曾经被那苗疆万毒窟的窟主镇压在了虫原深处,不知道有几百上千年,没想到这封印居然消失了,它便从封印之处爬了出来,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白僵,并不惹人注意,随后通过吸食大量的鲜血,开始逐渐恢复实力……
我说那这跟三目巫族又有什么关系呢?
绿叶身子有些发抖,说她若是想要恢复巅峰状态,成为可屠龙、可旱天、可呼风唤雨、召唤瘟神的恐怖存在,就必须要吸食强大的鲜血,而在虫原之上,我三目巫族的精血是最有可能让她一步登天的。
我说也就是她肯定是会来我们这里的咯?
绿叶点头,说对,现在我父亲他们正在召集人手,准备防御青衣魃的到来,以免灭族之险——神使,你真的是太神奇了,我前两天还以为你是逗我呢,没想到真的是一场大劫来临。
我咽了咽口水,好想说实话啊。
妹子,我其实是真的骗你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青衣魃——我刚来这个地方,跟她并不熟啊……
怎么办?
我心中直打鼓,而绿叶则一脸崇敬地说道:“神使,我刚才差点儿就想跟父亲说起你的事了,不过想起答应你的事情,才没有说出口——现在既然大劫已至,我觉得就没有必要瞒着我父亲了,你想要消灭那青衣魃,应该也需要我父亲他们的配合吧?”
啊?
妹子,不是吧,你是想让我出手,去对付那个什么青衣魃么?
虽然我不确定那青衣魃到底有多厉害,但是能够让你老爹三目俊都惶恐不安的,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吧?
只不过我如果当面这么告诉绿叶,岂不是明摆着跟她说我其实不是神使,只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家伙?
怎么办?
我脑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突然间睁开眼睛,说绿叶,不可。
绿叶有些纳闷,说为什么啊?
我说不为什么,这是父神的旨意,它不希望太多人知晓此事,至于青衣魃,它不过是一次考验而已,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你且安心便是了。
绿叶当真是一傻白甜的小妞儿,我随随便便一保证,她就信了,随后我托她去探听消息,她便傻乎乎地离开了。
绿叶走了没一会儿,我便准备离开了。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这样的角色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就让三目俊这样的大佬去对付它吧,至于我,将小米儿给救出来,然后赶紧离开,返回苗疆万毒窟方才是正理。
本来我想等到小米儿调配出毒剂之后再行动的,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突然。
如果那恐怖的青衣魃过来了,只怕我们想跑都跑不了了。
只能当做炮灰。
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我已经跟绿叶那边探听了大概的消息,得知小米儿就给关在附近的一处地方,那儿甚至都不是牢房,而是一处布满了法阵的楼阁。
我拿着从绿叶房间里摸出来的玉牌,凭着这玉佩,我可以自由出入那楼阁,而不被任何阻拦。
它就如同钥匙一般,是绿叶身份的象征。
我一路行走,路上行人匆匆,看得出来,青衣魃到来的消息弄得人心惶惶,那内部的防备反而松懈了许多。
这事儿对我来说,是一件乐观其成的结果。
一刻钟之后,我出现在了关押小米儿的楼阁之外,这儿有人在看守,不过因为法阵存在的关系,所以注意力并不集中,心不在焉的。
没一会儿,有人过来找看守讲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我便摸进了那楼阁里去。
一切都是那般的顺利,当我从侧门溜入,然后走上楼梯,瞧见趴在一个巨大的工作台上,双手在无数的药剂试管中折腾的小米儿时,我的心中欢喜到爆炸。
终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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