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鲁局微笑,说真的?
我说自然,不过有一点你得清楚,我可以视你这行为做谋杀,所以我可以正当防卫,将你给杀死——说实话,在我的眼里,杀死你只是一件细小甚微,不值一提的事情,而那位美丽的记录员虽然现在可以为你兜底,却不会为一个死人强出头,所以她到时候会为我作证的,我杀了你,也就算是白杀了……
鲁局的脸色陡然一变,恶狠狠地骂道:“死到临头了,还知道嘴硬,果然不愧是被悬赏一个亿的恶棍。”
我洒然而笑,说你知道一个亿,而且是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让我充分相信你跟杜老二那一伙杂碎有关系,所以杀了你,我没有半点儿愧疚感,也不会有违道心。
鲁局盯着我,说你拿什么杀我?拿眼神么?
我哈哈笑了起来,认真地回答道:“对。”
鲁局手中的力量变得越来越重了,这样的力道已经能够让人换不过来气了,我知道对方杀心浓重,是真的准备把我给弄死了,于是也下定了决心。
我在评定,一旦对方的力量到了一定的程度,逸仙刀就会瞬间出现。
对方很强,强到连我都感觉到十分棘手。
不过那又如何?
逸仙刀专业偷袭二十年,从来不畏惧任何强者。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就在我真正下定了决定的时候,突然间审讯台上面的电话铃声陡然响了起来。
被这种凝重到让人无法呼吸的场面给弄得坐立不安的记录员吓了一大跳,慌忙抓起了电话来,低声问了两句话,然后挂掉,抬头对鲁局说道:“鲁局,宋局刚才过来了,听说我们抓到了凶手,说要过来跟着瞧一下……”
鲁局听到,下意识地松开了我的脖子,拍了拍我的脸,说道:“你小子真命大,暂且将你的性命给存着吧。”
听到这话儿,我却笑了,说鲁宗仁对吧,我跟你说句贴心的话。
鲁局说你讲。
我说老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得罪了小人,吃了这一次教训,我也不会太君子——就凭你刚才那十几个耳光,我很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一句,你得罪了我。
鲁局一摊双手,然后说道:“那又如何呢?”
我用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子上,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南海一脉的爷们,可杀不可辱。等我放出来了,不管是你,还有你的父母,你的妻儿,你的家人和一切与你有瓜葛的亲戚朋友,劳烦你帮我带一个话给他们,让他们出门的时候小心点,莫一不小心,就丢失了性命……”
这话儿实在是太恶毒了,鲁局原本收敛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有爆裂起来了,指着我的鼻子怒吼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越说越气愤,挥手过来,朝着我的左脸又是一巴掌。
不过这回没有扇到脸。
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不得寸进。
这只手是我的,我的右手,通过南海龟蛇技的手段,从重重锁铐之中挣扎而出,抓住了鲁局挥出的手。
我使劲儿一捏,龙脉之气陡然而发,将他给捏得不敢动弹。
鲁局一脸铁青,而我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之所以肯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你们的人有多厉害,而是我敬畏有关部门的名头;在我的眼里,你们这帮人不过就是一帮跳脚的杂碎而已,就算是我什么都没有了,杀你就跟杀一只鸡似的轻松——回头告诉你主子,他被我记住了,我出来的那一天,就是他倒霉的开始!”
我的手腕力量集中,鲁局根本抽不回手,恼怒地大声喊道:“金花你傻着干嘛?快点按警铃啊,嫌疑人脱离控制了,快!”
那记录员手忙脚乱地去重启一切,而我则扔开了鲁局,若无其事地将手给弄回了锁铐之中去。
对方既然关掉了监控,他打我没有证据,我脱离掌控,自然也是白扯。
所以我刚才才会这般说话。
趁着监控开启前的最后时刻,我怜悯地看着面前这个被我吓傻了的鲁局,平静地撂出了最后一个炸弹来:“对了,忘记说了,我刚才说了,我姓王,隔壁老王。”
鲁局恶狠狠地望着我,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你在东部很有名的,那又如何?”
我摇了摇头,说我说的不是江湖,你们知道你们宗教局的创建者是谁么?
鲁局说自然知道,那又如何?
我说我讲的,就是这事儿——你们宗教局的第一任局长王红旗,他是我大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