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高坐在公堂上,看着堂下站着的人。端氏是命妇,魏高武是官员都可不跪,唯二跪下的就是罗新兰母女。
“传你们二人前来,就是小娃娃站在堂上的魏高武可是你们的亲夫,亲父?乃太平县木莲镇小河头村人?”大理寺卿对着案件从头开始梳理。
“回大人的话,民妇是永昌二十二年嫁给魏高武,二十三年他去从军,二十四年诞下女儿魏清英……”罗新兰一开始腿还有些打斗,但是看着一派正气的大理寺卿就慢慢的把这些年的经历都说了出来。
“罗氏所言皆属实。”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问魏高武,“魏大人你可认罪,这家中尚有发妻再娶,于你的官声可不好,也没有资格在我们闵朝为官。”
“你……”魏高武暗自恼恨,就算触犯了律法,也有轻判和重判,轻判大不了就是让他被休,谁想到大理寺卿竟然要让他的乌纱帽落地。
但是在公堂上若是辱骂大理寺卿,又是一条罪责,他就指着罗新兰骂道:“这个贱妇人在我从军的时候和外男勾结生下了这个不知道谁的种,我本来是想休了她,如今不过只差她一封休书而已。”
罗新兰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诛心之言,英子也是气得发抖。
“大人,虽然罗氏只是寻常的农妇,但是也不能被他这般侮辱。我们几人都是小河头村的人,我们可以替罗氏作证她为人清白,从未像魏大人说的那般不堪。而且在罗氏婆母死之前几年他们祖孙三代都是住在一起的,若是魏大人头上顶着这么一顶绿帽,难道你娘还会帮你把绿帽戴的端端正正的?”
顾春竹迈出一步,一口气从腹腔里吐了出来,给了魏高武一个猛烈的反击。
“是的,我们都可以作证。”贺老三、魏老太也都纷纷站了出来。
“将军夫人言之有理,证据确凿,魏大人就不要抹黑发妻了,难不成你也觉得戴帽子能让你瞧着面上更有光彩?”
大理寺卿言语里也多番嘲讽,一则看不上魏高武这种人,二则早就被老国公的人打点过,而且将军府也是站在国公府这边的,就是魏高武无罪他也得掂量掂量,更何况魏高武就是活该的。
他看着魏高武无话可说,惊堂木又拍了一记,“本官宣判,端氏休夫,自今日起,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端氏眼里露出了喜色,看着一边的魏高武,嫌弃的挪了挪步子。
“大人,民妇也有一状要告。”在一边的罗新兰抿着唇,突然发声说道。
“何状啊?”大理寺卿询问道。
“我……我也要休夫。”罗新兰一去眼底的柔弱,魏高武刚才在堂上的抹黑已经彻底的抹杀了夫妻情分,若是英子有这么的亲爹才是被人诟病的存在。
她也大了胆子高声的说道,“他停妻再娶是犯了律法,刚才出言污蔑我清白又是一状,而且妇养大女儿十六载,他魏大人连一粒米都没出过。我要休夫,带着女儿和他断绝关系。”